四处丢弃的废旧稿纸,有些还被揉成一片,滚的满地都是。
“这都是什么啊……”
花井感叹着把门带上,抬眼看到鲇食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,保持着书写的姿势,身子却僵硬着一动不动。
花井试探地叫了一声,对方完全没有反应。于是她只好一边将脚边尚算完整的稿纸略作收拾,很快整理出一条小路。
纸上的文字大多是呓语般闲散的段落,没有时间空间的区分,有时对话突兀地从中间断开,然后接上一段跳脱的描述语。独属于鲇食的灵性还能在字里行间找到痕迹,只是其中混乱的架构让花井看的一头雾水。
新书?
她揉了揉脑袋,将一叠稿纸放在书桌上,推了推鲇食的肩膀,对方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啊……花井啊。”
“响,你这是怎么回事啊,你妈说你都一两天没出过卧室的门。”
“是吗,”鲇食脾胃疲惫地托着额头,“抱歉,我没注意到。”
抱歉?花井反倒被这个道歉吓到了,忙伸手去量鲇食的额头,“没事吧你,要不要去医院看看,我看你也没发烧啊,怎么好像脑子出问题一样。”
鲇食拨开花井的手,“什么?”
“你竟然会和我道歉,绝对病的不清。”花井大惊小怪。
鲇食微微一愣,好像这时才回过神,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。”
“可你这道歉分明是因为被人关心才自然而然说出口的,换做以前只是板着张臭脸冷冰冰地利撂一句‘对不起’而已。”换句话说,花井在说鲇食更有人情味了。
她打量似地视线在鲇食身上来回打转,啧啧称奇,“这才几天没见,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,不应该啊,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?”
好事?应该是坏事吧。和别人宣战,甚至说出‘你是我的敌人’这种话。她到底在焦躁什么啊,以她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性格,会如此郑重地将一段争执摆上台面,实在不像她的风格。
鲇食摇摇头,“……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你这明明是有些什么的样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