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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雨仍然猖狂,斜飞着拍打在玻璃窗上,风穿过枝叶间隙发出的响鸣透过门窗仍然清晰可闻。暮夏的燥热在这一晚似乎消失殆尽。
但明亮的室内温暖干燥,所有动荡被一墙一窗挡得泾渭分明。
“小晗,梦叔给你买的烘干机还用的习惯吗……”
宋晗点开一段语音正把手机放到耳边,声音猝不及防外放,他难得露出一丝慌乱,手指试了几下才把语音掐断。
他回过身,在寂静的环境中祁之旸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。他小声地说句抱歉。
平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,习惯了任何声音用外放,今天家里忽然来了人,他完全忘记了关掉外放。
恰好还醒着,宋晗便拨了个语音电话出去,走到客厅接听。
“喂?梦叔……”
房门被顺手带上,宋晗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过来:“不用给我转钱,我够花……”
祁之旸靠在宋晗床头,试卷下垫着一个枕头,手边翻着政治书。
众所周知,政治是一个很复杂的科目,有时简单到根本不用过脑,三观不偏、看得懂中文的人都能做,就连祁之旸也能做对。
但有些时候,一些题目就算翻书也没法做,到处都是坑,祁之旸往往一踩一个准。
“嘶……我记得明明就在这里,怎么就找不到……”祁之旸怒了,翻回书封,“难倒宋晗的书是改版的?也没有啊……”
他放弃治疗,连猜带蒙,凭直觉瞎做。
宋晗打完电话回来后,看到的正是祁之旸躺在他床上,试卷扣在脸上,双手交叠在小腹前,一副死得很安详的模样。
试卷上面一片猩红。
宋晗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