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么美梦,”秦满毫不留情地抽回手,带着一丝恶意地贴近他耳边,“周欣卷走你的钱,已经远走高飞了,连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带上。”
“至于秦月月——她勾搭梁董不成,引得人家父子反目,被不小心划伤了脸,毁容了;这会儿正给个外地富商做小三,对了,”秦满好整以暇直起身,慢悠悠继续道,“那富商年纪比你小不了几岁,如果以后要叫妹夫,我可叫不出口。”
秦升听完,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,猩红着眼珠,瞪着秦满,嘴里一直在喃喃:“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!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”秦满说,“周欣自己就是小三上位,如今她女儿走上她的老路,不是很正常吗?”
秦升仍在自欺欺人地怒吼:“你在骗我!她们不可能做这种事的!一定是你,”他将矛头对准了大女儿,“一定是你心怀不轨,想独吞我的财产,所以对付了她们母女俩,对不对?”
秦满只觉得眼前人可悲又可怜。
“你到现在还不敢承认事实,是不愿意相信周欣母女背叛你,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失败的人生?”
她轻声道:“秦升,其实你也可以拥有很好的人生——夫妻和睦、一家人其乐融融,事业家庭双丰收……可你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,你背弃了我和我母亲,选择了周欣和秦月月——如今,这一切恶果都是你应得的。”
她眼里泛起狠光,对秦升一丝一毫父女之情也没了。
秦升先是一怔,随后似哭似笑地自言自语起来,一边喊:“满满、月湾。”一边又喊,“月月、周欣。”
整个人疯疯癫癫,一会儿哭一会儿大笑,谁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其他人都指指点点,在议论秦升受刺激过度,已经彻底疯了。
甚至有好心的律师给她递来纸巾,安慰说:“秦小姐,秦董会好起来的,您别太伤心。”
秦满伤心么?
当然不。
她盯着秦满被法警押走的疯疯癫癫背影,想起多年前,母亲发疯后割腕,间歇清晰时,抱着吓到瑟瑟发抖的她,哭着温柔哄的场景。
“满满乖,妈妈伤害谁都不会伤害满满的……”
可是母亲再也回不来了。
她对秦升说,他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。
其实她自己、她母亲何月湾……他们一家人本都可以拥有令人艳羡的生活。
只是脱轨的人生,走到如今,已经物是人非,再回不去曾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