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过,当真说过。”樊梨梨追问,“你老实交代,你此生是不是除了师姑娘以外,再也不会娶别人?”
屠二无奈道:“我谁也不会娶,别瞎猜,还有,我正考虑如何作战,你别打岔。”
樊梨梨嘟着嘴,起身到屋外去。
“你都听到了,什么都套不出来。”樊梨梨无奈地摊开手。
师玉央就站在廊下,风雪飘飘洒洒,在毛茸茸的衣领上铺上一层冰霜。
“他真说过,非某人不娶?”师玉央沉声问。
樊梨梨道:“这我不记得了,不过这几年,二哥的确不近女色。”
屠二好像生来就对女人没兴趣,当然,也对男人没兴趣。
他好像就喜欢这么自由自在的,不受子女姻缘牵绊,也许不算坏事。
师玉央也不想强求,转身离去。
樊梨梨追上前问,“你们就不能各自退一步?”
明明是两心相悦,可始终有缘无分,着实叫人遗憾。
师玉央低声道:“我跟他,从来不是一路人。”
如果是,那就不会时到今日,还寻求不到一个结果。
她向来不是强求之人,只说道:“樊小姐,以后,还劳你们照顾他。他这人心思细腻,却不知慧极必伤的道理。长久劳心劳神,终究于身体有所损伤。”
樊梨梨心情复杂,混乱地点点头。
当晚,官府便开始围攻极仞山,幸好山上早有防备,一次次反击。
樊梨梨在大堂里,带人救治送上来的伤者。
有屠沉等人在,极仞山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下风,但探听得来的情报,却说摩云教徒似乎也混迹其中。
屠二悠哉道:“安犀迦南是空戎国王族,不过对本国并无归属感。他闹得天翻地覆,无非是无聊罢了。”
放在旁人身上,“无聊”二字必然遮掩不过去。
但安犀迦南却是个行事作风不依常理的人,想用天下百姓的性命来为自己找点乐子,不是做不出来。
樊梨梨一边给伤者包扎,一边气恼道:“这种人就是脑子有问题,真想弄开他脑袋,看看里头怎么长的。”
她话音刚落,便有人在大堂外悠然道:“樊小姐既然都这么说了,本座若不是送上门来,岂非不知好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