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标这么明确,绝对是来巡逻的范老师。越明时肯定地想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走神,好让自己能不被困在这个楼梯底下的狭小空间里。
“越明时。”姜婉戳他的脸颊。
越明时下意识抿住嘴角:“……我选。”
姜婉“唔”了一声:“选项是什么?”
“姜婉的所有物。”
一直在这段对话中显得游刃有余的姜婉没有立刻接话,但越明时听见她笑了。
过了几秒钟,姜婉才开口:“解析一下选项?”
“你说过,父母不应当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所有物,任何人都不应该这样看待另一个人。”越明时对这段话记得很清楚,“但是没关系,你可以这么看待我。”
姜婉又笑了:“等等,我现在要自我反省五秒钟。”
越明时:“……”死刑居然还不立即执行。
在越明时的感知中起码过了半分钟后,姜婉才再度开口:“因为我刚刚才发现,我虽然尊重其他人作为独立的个体,但好像对你——嗯……我确实会觉得‘越明时是我的’。林悦的系统说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96,我立刻就觉得不高兴——越明时对我的好感度怎么可以不是100?”
越明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。
“这样确实不好,违背我平时的观念,”姜婉顿了顿,又很理直气壮地说,“但恐怕我是很难改正了。所以,我可以这么想?”
越明时无端觉得嘴唇发干,他几乎是无意识地舔了一下,意识到的瞬间又飞快收回动作:“你可以。”
“其实我本来想听到的是别的答案,”姜婉若有所思,“比如,然后我就可以把糖给你,再亲你。”
越明时:“……”这是可以这么轻松就说出口的话吗?
姜婉沉思了一下,把糖塞到越明时手心里,却没有凑近,而是反方向探出去看了看外面。越明时松了口气的同时,死死控制住了想去碰姜婉的手。
片刻后,姜婉蹑手蹑脚地回来,用气声说:“范老师带着两个学生从楼上下来了。你知道这时候我们作为泉外学生应该做什么吗?”
越明时满脑子都还是姜婉刚刚的那句话,不假思索地说:“跑。”
姜婉侧身按住越明时的一侧膝盖,笑得意味深长:“不,一个合格的泉外学生当然要选择顶风作案。”
……
“范老师,我们真是去切磋解题技巧的!”
“就是,你看我们都只带了文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