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都机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「该问吗？不该问吗？」

「苗前辈已经教给我这么多，不可以问她这么『残酷』的问题——」

想罢，和着阮冰琴两人一致转身，向餐馆外走出去。

『吸——』苗姑射吸完最后一口烟，把烟蒂按在桌子上的烟灰缸。

“看你呆头呆脑的，私人就再益你一下吧。”

阮冰琴三人回头，特别是阮冰琴，她睁圆了眼睛看着都机灵的脸，

「呆头呆脑？？居然有人说机灵先生呆头呆脑？！」

“文科的实用面很狭窄，”苗姑射开始说了，话音刚落都机灵便点了点头，“它不像理工系，艺术系的大学生一样，你会就是会，不会就是不会，就像解数学题，你解出了，你就胜任了这个职业。但是文科系的不同，你可以说你天纵才华，思想深度有多有多牛b，但是何以见得？”

“文科生都是写个文案而已，我为什么不用他就是要用你？文科的变量太大了，它远不可以像解数学题一样将条件全部掌握，一一解开……况且，你要是水平太高，b还不乐意呢，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文字工作而已。”

面对苗姑射的教导，都机灵重重地点点头。读中文系，只是他的兴趣，在这之前，他就应该有所预见，他的工作不是那么好找……

究竟能做些什么工作？

“很多人没有具体地认识到，以及接受到，自己的未来不过是做一个安安分分的螺丝钉，为社会支付微薄的贡献罢了。毕业后顺风顺水，一不小心就成功人士了，不过是小说漫画里的世界罢了。以你现在的水平，出去之后能干点什么呢？一，到普普通通一家大学生事务所打打杂（大学生事务所，专门招收大学生职工，特征为人员年轻、蓬勃向上，竞争激烈，主要为解决社会上经济『反派』而成立的事务所，当然，这只是内部人的称呼，在社会上一般人的叫法，就是『企业』），二，充当教职，培养下一批大学生，哈哈，明明自己就是大学生，最后就是考取『国家大学术士』，为国办公，也就是公务猿。”

“震撼吧，你可走的路就是这种，是不是从未想过，以后要穿着西服坐在电脑面前为生了。”苗姑射说道。

都机灵吞了吞唾沫。

是啊。谁会想过，特别还是在无忧无虑学生时期想过，原来自己只能干的工作就是这些，这么一看起来，像蚂蚁，像螺丝钉一样的职位，哪个少年设想的不是，自己轻松当上b，然后睡觉睡到自然醒，数钱数到手抽筋……没有现实的思考，身处安乐，就难以设想到忧患。理想太易，现实太难。

“当然，这只是低层次文科大学生所做的。”苗姑射又掏出了一支烟，啪嚓点上，“年轻人，你选择了什么系，就要学到最好。最高水平的文科生是搞文化研究，思想家教育家这些听起来很唬人，以及设想起来也很不形象的职称，”

都机灵点点头，从小时候他就在想，思想家，教育家？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？很不理解，也许一些伟大的人物在凡人眼里就是不务正业吧……不过……

“努力混个博士教授吧，虽然文化研究什么的听起来很扯淡又无聊，但却是你的选择真正能够实现自己的地方。”

都机灵心里一下震动，当即向苗姑射感谢地鞠躬，“受教了，苗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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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走出餐馆后，明显就有点兴冲冲，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。其实只是都机灵个人春风得意，因为他刚刚才从大学生前辈身上，学到一些异能知识，一个人脚步轻，跟随的人脚步也就跟着轻了。

“机灵先生，机灵先生，其实苗前辈和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？什么词汇拆开来解释，什么造词法？”阮冰琴颇有兴趣，小脸憋的有点红地拽着都机灵的衣角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