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看她情绪低沉,但头上一撮呆毛翘着,莫名的就破坏了那种感觉,他不自觉地语气越发柔了下来,问:“没睡好?”
“你说我的记忆……还有希望恢复吗?”
傅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手上的动作一顿,但语气却依旧平稳,“想恢复?”
宴九皱着眉,“应该是想的吧,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有我不就够了。”
靠在床边的宴九看着傅司将白米粥和包子一一端了出来,放在了小桌子上,神色很是冷静。
她不由得眯了眯眼,很是敏锐地问:“你不希望我恢复?”
“没有,就是觉得你在我身边,无所谓恢不恢复。”傅司头也不抬的继续整理着,看上去极为不在意,但过了半分钟后他就又开了口,“如果恢复记忆会让你不高兴,你还想恢复吗?”
宴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,是试探吗?
但她仔细看了下傅司的样子,好像又挺平静的,看上去更像是随口一说。
她想了下,摇头:“不知道,那要看这个记忆有多糟糕了。”
“很糟糕呢?”他问。
宴九眉头拧起。
很糟糕是有多糟糕?
糟糕到想要自杀?
应该不至于吧?
她之前不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吗?
“难道是经受不住破产的打击?”她蹙眉问道。
“算……是吧?”
难得有一回傅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打击的确是打击。
但却不是为了破产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