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澜之翻了一页书页,半点不接招:“婆母不明白,难道驸马也不明白?沈临安能不能回皇家学苑的关键不在本宫的身上,而在于他自身。
他一日不端正态度,杜太傅便一日不会原谅他。而杜太傅不松口,便是父皇也不能下旨强迫他。”
“那安儿要怎么端正态度?”赵氏皱眉:“难不成还要跑去太傅府门口三叩九拜吗?”
冷澜之放下书,神色转冷:“本宫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,你们这样做,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。”
赵氏不耐烦了: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究竟要让我们怎么做?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安儿被皇家学苑除名?”
冷澜之不答反问:“驸马不是曾经被誉为盛京才子么?不是想着不依靠本宫建功立业么?这么点小小的问题,他都解决不了?”
她是想隐忍的,忍到这些人自己露出马脚。
但,每每看到这些人的嘴脸,她的情绪都会不由自主地失控。
她会不自觉地变得尖锐。
她的心中有一个小人在不停地叫嚣,叫嚣着将他们的头都砍掉!
但她必须要忍。
虽然犯错的是他们,可若是她不等他们露出马脚就动了他们,骂名就会接踵而来。
她不怕被骂。
可,凭什么?
明明是他们有错,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已。
凭什么挨骂的是她,被同情、被称赞的他们?
就像前世,她才是被设计、被无辜害死的那个人,到头来,“疯子”、“有病”之类的骂名都到了她的头上。
而沈逸之、那个躲在幕后的女人,以及整个平南侯府,却被冠上了“可怜”、“忠义”等等美名,沈逸之甚至还在娶了那个女人之后,被当做了天下痴情人的典范,被人争相称颂,还有人为他出书作诗……
呵呵。
赵氏气呼呼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