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不为所动。

他悬立虚空，目光淡然，神色异常平静，没有任何波动，就连曾经善良的双眼，都变得犹如深空，深邃却又空洞。

鬼帝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他，他真的已经成为道尊？”

污浊之主淡然道，“虚空道尊，既成虚空，你便不该插手本尊之事。”

此时污浊之主的口吻，完全是对一个平等对手的态度，与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，完全不同。

“虚空大道？！”一位老者震惊道。

“不好，是虚空大道！领悟虚空大道，也意味着杨凡不会再在乎仙界存亡！”

可就在此时，杨凡开口了。

“那可未必。”

污浊之主稍作停顿，似乎在思考什么，但很快便有了答案。

“是一心多用。”

“半心入道，半心归凡。”

“想法倒是有趣，但你却不知，你保留了自己的意识，也意味着你无法发挥出虚空大道的全部道力。”

“天若有情天亦老，道若不净道成空。”

杨凡淡淡道，“我只知道，半条大道也算是跨越了鸿沟，只要我够强，半条大道亦可杀你。”

“而不巧的是，本君现在已经足够强大。”

污浊之主冷哼一声，“强？那本尊倒要看看，你有多强！”

污浊之主双掌合拢，轻轻一拍。

整个天外战场剧烈震动，无尽黑气便从两侧，瞬间如海浪般涌向杨凡。

几乎同时，杨凡也感觉到脑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
但是目前他还可以忍受。

当两侧黑气涌来时，杨凡从容走向污浊之主，完全无视那些浊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