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笑着朝他摆摆手。
十月中旬,苏红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,各项指标良好,可以出院了。
苏星把医生叮嘱的全记下来,记了满满小半本笔记本,什么每月复查一次、各种药的用法用量都写下来,记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忌讳,忌烟忌酒忌阳光忌辛忌辣忌熬夜忌剧烈运动忌过度劳累……
贺迟在一边看呆了,问:“阿姨之后的生活必须过得很精致啊……”
出院那天恰好是苏红生日,李浪周谨言和绿毛听说了,一窝蜂全涌家里来了。
苏星背着一大堆药回到如意区,这三个人早早就等在门口,周谨言拎着个蛋糕盒子,本来是笑眯眯的,看见苏星嘴巴一瘪、眼眶一红,什么话也没说就要哭出来。
“哭什么哭!”李浪在他后脑上呼了一巴掌,“没出息!”
“阿星……”周谨言吸吸鼻子,憋了半天总算把眼泪憋了回去,“好想你……”
苏星笑着抱住他,在他背上拍了拍,说:“谢谢你,谨言。我很好。”
贺迟搀着苏红走在后面,两人一上楼梯,贺迟就笑了:“搞什么?接见领导啊?”
李浪和绿毛对视一眼,学着周谨言的样子,尖着嗓子委委屈屈地说:“老大,好想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贺迟一头雾水,骂了一句,“有病啊?”
周谨言噗嗤一笑,笑出了个鼻涕泡。
苏红第一次见儿子的朋友们,不知怎么回事还有点儿紧张,她扯了扯贺迟的衣袖,小声问:“我帽子正没正?”
她今天戴了一顶绣着“无恶不作”的白帽子,贺迟很有耐心地弯腰打量了一会儿,说:“没歪,贼美了!”
苏红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别愣着啊,都进家里去!”
几个人围着小茶几坐成一圈,给苏红唱了生日歌,吵吵嚷嚷地聊了会儿有的没的。
周谨言一直紧紧靠在苏星身边,和他嘀嘀咕咕,快活的像只小老鼠。
贺迟酸不溜秋地盯着苏星看,冷酷状元对着这矮不酸不拉几的小四眼怎么就不冷酷了?这小表情温柔的,就差掐出水来了!
他再转眼看苏红,她和李浪绿毛聊得正来劲,丝毫没有什么代沟。苏红给他们两讲她年轻那会儿闯荡江湖如何如何,李浪和绿毛一个劲儿地鼓掌,嘴里还嚷嚷着“卧槽红姨女中豪杰啊!”
贺迟突然有种秋风萧索我心戚戚的悲凉感,这母子两一老一小,就没一个人理他!
他用脚往周谨言屁股上顶了顶,周谨言和炸了毛的兔子似的,捂着屁股瞪着眼问:“干嘛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