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辰晷看得比较开,他道:“是谁选的又如何呢?现在的火溢注定是有这样一颗心的火溢,他与凤羽早已合二为一,注定再难分开,何必执着于分割开来计算呢。”
于是,墨白和弦月也只得放弃了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事情本来一切顺利,可变数却自火溢和乌旗旗开始轰轰烈烈准备大婚时开始了。
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,火溢筹备婚礼的第一天,便因为无数仙娥仆役的无数婚礼筹备问题被问懵了头。什么礼节礼物,衣服款式,车驾规格,酒水类型,请柬制式……对着这一张张询问的脸,火溢只觉得心头一乱,挥挥手逃了出去。
他来至后山,想要自己清静清静,好好想想这些问题,却在望见那大片的凤凰羽兰之后,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,疼得他生生跪在了花田之中。
那疼痛来得快,去得也快,少顷便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了。
火溢筹备婚礼的第五天,因为婚礼上的场地布置,火溢与乌旗旗意见不和,大吵了一架,乌旗旗想要流火喷泉显得热烈华丽,火溢却想用狮灵滚火球来凸显热闹……两个人互相看不上对方的点子,直吵得不欢而散。
火溢气哼哼的返回狄山,却在才落到狄山境内便一阵心口撕裂般的痛楚,痛得他竟然直接晕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早,他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。他诧异不解的翻身起床,却听得外间屋里,乌旗旗正在焦急询问:“弦月,你说他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被我气出病了?”
弦月坐在桌边写药方,“嗯,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确实是被你气出病来了。”
“啊?!那怎么办啊!弦月!你快救救他!大不了,我答应这傻子的要求,就搞什么狮子滚球嘛!何必气成这样!”
弦月低声笑起来,“好了好了,逗你的。目前来看,他并没什么问题,只是有些急火攻心之兆,恐怕也是最近事多且杂导致的。筹备婚礼本就辛苦,他们狄山又人丁兴旺,家里长辈众多,需要顾及的也多,总是更难达成统一的,你多多体谅他些。”
“哎,照你结婚时候多好,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。”乌旗旗气闷。
“我那时候没人管,随心就好。可是狄山传统是这等婚姻大事只能由男方家里一力主办,我们这些朋友想出力都不被允许的。”
“狄山就是怪传统多!”乌旗旗忽然担忧,“弦月,你说我嫁过来,会不会变得很惨啊?会不会一堆规矩束缚?”
弦月笑着摇头,“不会的!狄山虽然大事上传统规矩多,但是日常可是自由得很,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养出的火溢这个性子!你啊,要做新娘子的人,切勿多思!听到没!”
“好啦……”乌旗旗叹口气,“只要那个傻子没事,这些虚礼我都无所谓的。”
后来,火溢被逼着喝了几天弦月开下的清火安心的药,才被允许重新开始忙活婚礼的事情。不过,这一次他一改之前的风格,将一应乌旗旗不甚满意的部分统统大刀阔斧的改了,那强势的样子,这让家里人和乌旗旗都很是惊讶了一下。
火溢筹备婚礼的第二十天,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。这一天,火溢的礼服被送了来试穿,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改的地方。
那衣服精致华美,是以金乌丝线所致,名贵异常,穿上还觉得周身有炎火之光笼罩,特别极了。
火溢自己套上衣服,被家里的仙娥强推到镜子前。他抬头一看镜中的自己,却不觉得心中猛然揪起,紧跟着只觉得周身血液开始逆行而动,直烧得他措手不及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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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月再度来至狄山时,被请入了狄山火脉之下。在那山脉之间有一处内室。室内遍地都是岩浆之火,滚滚而动。
弦月才踏入此地,便觉得极其不适。那热浪的感觉,好像顷刻要将人烧烬一般。
正在此时,她手腕间的水色镯子陡然收紧,头上簪着长发的水色长簪也发出盈盈光辉,最后,一层淡淡的水层在她周身而起,顷刻隔开了那火脉之下的酷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