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田总司眉梢跳动两下,但她有求于人,也不好发作,只好当做没有听见,闷声说道:“我只求与你公平一战,还请你务必不要拒绝!”
“不打,绝对不打。”古义酒无比干脆的拒绝。
冲田总司不爽问道:“你我身为剑客,切磋交流本是无上乐事,你为何不打?”
“因为太费时间了。”古义酒一副肝疼模样说道:“模拟三千招要一二十个时辰,真打起来恐怕要从早打到晚才行。我这几天又要开新店,又要招员工,哪有功夫跟你比斗,你行行好,放过我吧。”
古义酒要走,冲田总司却横跨一步拦在他面前,也不说话,就是用一双充满战意的眸子直愣愣看着。
古义酒气道:“你这还叫不强人所难?”
冲田总司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表情,固执说道:“我只求一战,还望成全。”
古义酒不想理她,左跨一步要走,冲田总司也跟着左跨一步;他再右跨一步,冲田总司也跟着右跨一步,不论他怎么走,冲田总司都跟面镜子一样挡在他面前。正如之前所说,他俩本在伯仲之间,古义酒想要摆脱冲田总司,起码也要在两千招之后,他如今事务缠身,哪有这太平洋时间。
两人在庭院里绕了半天,古义酒越来越无奈,冲田总司却越来越兴奋,毕竟步法本就是剑术基础,现在可比刚才她一个人孤零零挥剑有趣多了。
古义酒叹了口气,好心说道:“冲田姑娘,其实天下除剑术之外,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,你不如出去走走,也许会另有一番领悟。”
冲田总司却摇头:“我从周岁开始,每日便剑不离身。对我来说,剑是伙伴,剑术就是最美好的东西。世间虽五彩绚丽,但我始终独爱其一。”
古义酒盯着冲田总司,冲田总司也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,黑色的眼眸无比单纯,散发着一股令人羡慕的光彩。
古义酒见她爱剑极深,实在不忍敷衍,一抬手,展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,说道:“真的不用比了,因为你已经输了。”
冲田总司大吃一惊,下意识一个后跳拉开距离。她在腰间一摸,果然空空如也。再看那木牌,就见正面写着冲田,反面写着一番,正是新选组人人皆有的身份证明。
身为剑客,被人取下腰间木牌却不自知,冲田总司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,若古义酒有心害她,恐怕此刻她已经死了。
一念至此,她只觉口干舌燥,往日建立的自信瞬间崩塌,难以置信问道:“为什么?明明应该在三千招之后才分出胜负的,为什么一招就……难道我想错了,又或者是你有什么隐藏手段我没看出?”
古义酒摇头:“你想的没错,我也没有什么隐藏手段。你我的剑术只在伯仲之间,所谓三千招后落败,多半是因为你气力不济,我身为男子,这方面自然占些优势。”
“你还在骗我!”冲田总司不信,“你一招就可取我腰牌,自然也可一招取我性命。所谓伯仲之间,根本就是个笑话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,也没必要骗你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能胜我?”
“我并没有胜你,我只是杀了你。”
“杀我?”冲田总司楞了:“这有区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