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冲田总司?”芦名家老大傻乎乎道:“她不是犯人吗?”
近藤勇点了点头,淡撇撇说道:“嗯,是犯人。”
这就没了?芦名家老大真要吐血了,你想让我放人,好歹也给我个台阶下啊。
近藤勇翻个白眼,现在是你来求老子,老子还想要台阶呢,凭什么给你台阶。
芦名家老大死瞪着近藤勇,近藤勇就低着头研究榻榻米的编织工艺,淡定的很。
最终,还是贪念战胜了理智,芦名家老大咳嗽一声道:“既然如此,就让冲田总司戴罪立功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一句话未完,就被近藤勇打断。
芦名家老大不爽问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冲田总司耿直,如此恐不能让其心服。若是心中不服,又如何肯出全力,坏了您的大事,便是不妙。”
芦名家老大没招了,干脆撂挑子说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吧?”
近藤勇早等着这话,立刻说道:“此事本就是小事,只要秉公办理即可。”
“秉公办理?”
“正是!”近藤勇解释道:“琦玉少爷的仆从当街行凶,冲田总司出手抓捕本就理所应当,此事不用讨论。只是后来琦玉少爷拿出了火枪,冲田总司打伤贵人,如此才引了争议。”
芦名家老大点头:“正因如此,若要秉公办理,冲田总司必定难逃罪责。”
近藤勇却摇头:“难逃罪责?敢问什么罪?什么责?冲田总司身为新选组一番队队长,本就有维护治安的责任,见人当街使用火器必然阻止,否则就是渎职。琦玉少爷本不该在闹市使用火枪,但根据律法,贵人享有豁免权,若非造反等重大罪行,皆可用金钱抵罪。当街使用火器罪名不小,但好在没有开火,可以从轻处理,我看罚上两枚大判也就够了。当然,冲田总司执法粗暴,害的琦玉少爷负伤,我新选组也有责任,这罚款就由我们来代付,权当是琦玉少爷的医疗费用,如此秉公办理,自然皆大欢喜。”
皆大欢喜?敢情冲田总司就白打了个贵人?
而且什么叫做由新选组代付罚款,谁不知道那罚款本来就要交给新选组,如今你们左手倒右手,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啊!
芦名家老大也算明白过来,近藤勇就是想要大事化小,替冲田总司开脱。实话实说,他也不想跟新选组闹的太僵,思考了一会说道:“此事若依你所言,恐怕天下贵人都会对芦名家不满。”
近藤勇笑道:“此事自然要征求苦主意见,只要琦玉家都同意这么做,那天下贵人就算不满,也是对琦玉家不满,跟芦名家有什么关系?”
废话,琦玉家那头都被人堵在厕所里打了,这能不同意吗?
芦名家老大看了近藤勇一眼,话里有话说道:“近藤总长,你可真是厉害,把芦名家和琦玉家都算计在内,真是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