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陵一直到十一月,都还很暖和,太阳出来的时候,穿一件都热,恨不得穿短袖,但是早晚已经凉下来了,候鸟现在过来,正舒服。
所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,就等十二月到,所有嘉宾过来。
接待工作已经做好了安排,翻译也已经到位了,还是优先找的各单位有出国留学经验的工作人员,毕竟他们对巴陵这边的情况更熟悉和了解。
这次来过冬的候鸟里,有不少在飞过来的路程中受了伤的,古林西头上还绑着纱布就上去治疗了。
林新雁跟着大部队下去给鸟儿们清理了一下居住环境之后,上来的时候套鞋上全是泥。
她坐在楼梯坎上甩泥巴,过路的车扬起一阵灰,呛得她直咳嗽。
古林西刚好这时候过来,给她递了一瓶水。
“你脑子没事啦?”
古林西在她身边坐下来:“还是晕晕的哎。”
“那你可得好好找冯初亦算账,让她对你负责!”
古林西不太高兴地说:“她要走了。”
这倒是让林新雁有些意外:“谁?冯初亦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
古林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惆怅,林新雁问他:“你不是跟她最不对付了吗?她走你不高兴啊?”
“我本来以为我会挺高兴的,但是……”古林西琢磨了一下,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,“我就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“你完了,”林新雁严肃地说,“你坠入爱河了。”
她本意当然是开玩笑,但古林西这次居然没有否认,更没有跳脚。
林新雁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,有种预感冒了出来。
古林西从台阶上站起来:“不行,我得去找她。”
然后他也没再说别的,就这么“噔噔噔”地跑走了。
到晚上吃饭的时候,林新雁在食堂里碰到蒋菱,跟她提起这件事,蒋菱就说:“你才发现呐,我们早看出来了,他那抖m的体质,每次都是上赶着被冯初亦骂的,一天不骂他,他就一天不舒坦。”
林新雁说:“我怀疑他要走。”
“她是要走啊,”蒋菱嘴里含着一口饭,回答她,“冯初亦已经把钥匙都还给局里了,过两天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