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它管用不管用,我忽然觉得我的血好像变质了,怎么味道这么难闻?”收回匕首,柳婵看着自己的指头,划得不深已经不流血了,可是那味道还在。松香味儿很好闻的,可现在怎么闻起来这么奇怪。
看向她,殷烈的脸上明显有几分不解,“变质?”谁的血会变质。
“你闻闻。”将手指头凑到他面前,柳婵就觉得是变质了,否则她不会觉得这么难闻,又恶心的要死。
嗅了嗅,殷烈抓住她的手,然后抽出身上携带的丝绢裹住了她的手指头,“没有变质,还是以前的味道。”
“那就是你鼻子坏了,我闻着就是变质了,而且很恶心。”柳婵很认真,因为她觉得气味儿恶心,以至于她现在觉得自己全身都散发着恶心的味道,她想吐。
看向她,殷烈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固定了片刻,随后擒住了她的手腕。两指搭在脉门间,他在切脉。
“你干嘛?又不是大夫,能看出什么来。说不定,我可能真病了,连血都不好使了。”扭头看向四周,灰蒙蒙的还在下雪,她的血没起到一点作用。
殷烈切脉,片刻后他眸子一动,然后缓缓的看向她的肚子。
柳婵毫无所觉,环顾了一圈后才收回视线,却发觉殷烈一动也不动,好像被定住了似得。
“不会吧,我真有病了?”看他那样子,好像事情挺严重的。
眸子微动,殷烈看向她,一边抓紧她的手,“你没有生病,只是、、、”
“只是什么?只是要死了?”柳婵皱眉,他这话只说一半的毛病可不怎么样。
“你怀孕了。”话落,殷烈也笑了,恍若花开。
这回,反倒柳婵愣住了,“怀孕?你说真的?”想一想自己的生理期,似乎,还真是怀孕了!
拽着她的手微微施力,殷烈将她拉入怀中,拥住,“是真的,若是不信我待得出去了便找来大夫给你瞧瞧。”
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,柳婵也不觉得发痒了,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肚子吸引走了。
这段时间一直在念叨着,没想到这就来了,老天还真是耳聪目明,听到了她的话。
“第一件大事要完成了,到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见长公主了。怎么样,心情不错吧。”倚靠在他怀里,柳婵不禁想笑,肚子里这个家伙虽不知男女,但被寄予了无限的‘期望’,殷烈就指望着他摆脱长公主呢。
“很争气。”殷烈在笑,想让他来他就来。
“切,说的好像他在听你指挥一样。”柳婵无言,这才是千呼万唤始出来。
刚欲说些什么,头顶的亭子上却猛地响起轰隆一声。
柳婵眼皮一跳,下一刻就被殷烈拽到了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