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鹤虽算不上是一个执着的人,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,而钱鹤的骄傲恰恰就是百折不挠。
曲听风靠在已经化为焦炭的脚根里,低声道:“钱鹤,快走吧,别傻了。”
钱鹤用长枪杵地勉强的支撑起身体,一步步的走向伊维,嘴角露出狰狞的笑。
“大人,听说欣怡园又来了几名歌姬,不但长得貌美如花,而且身段极好,不知什么时候有空可否同去?”
曲听风闻言,露出苦笑:“老大不小了,还惦记着这口,不如早些成家立业吧!”
钱鹤艰难的摇头道:“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,怪只怪某心思太重,受不起女人的娇羞!”
“嘭!”
伊维只是轻轻的一挥手,钱鹤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去。
重重的摔落在地上,犹如沙包一般将地上砸出了一道深坑。
面部的肿胀和淤血已经让钱鹤有些睁不开眼睛了,他依稀间仿佛看见当年晋升为七品推官,曲听风为他在欣怡园中接风洗尘的情景。
那时,他风华正茂,书生意气,抬手投足间挥斥方遒。
终归是老了,不复当年了。
他下意识的伸手摸索着长枪,准备再次站起,但长枪却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。
忽然,一只小手摸了上来,摊开他的掌心,一阵冰凉传来,长枪再次出现在他手中。
“伊人,回来!”
伊维冷冷的叫着。
但伊任却置若罔闻,小心翼翼的将冰冷的长枪送到钱鹤的手中,低声道:“大、大人,走、走吧。”
钱鹤咧嘴一笑:“我是德安府正七品推官,此间发生如此重大命案,我岂能不管?”
这时,一阵马蹄声响起,无数穿着道箓司官服的道灵卒和青紫衣使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“大胆狂徒,还不束手就缚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