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黄承康的豪言壮语,田甜禁不住暗暗地为他捏一把汗。
我的天,看来,够悬的!她想。
她有些不明白孩子们的缄默,究竟何意。难道是无声的抗议?是本能的排外?
晚饭后,憋了一肚子疑惑的她迫不及待的敲响了欧阳雪的房门。
“雪儿,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她说。
“好啊。妈妈,你请进!”欧阳雪连忙愉悦的侧身闪到一边,以便田甜入房来。
于是,欧阳雪坐在床沿上,她则坐在床前的椅子上,身子前倾着。
“雪儿,你们定制的舞蹈服收到了没有?”她问。
“没有。哪里有那么快?又不是纸糊的,再说,那是苗族服饰,很复杂的。不过,老师说,比赛前应该可以做好的。”欧阳雪笑笑。
“哦。对了,顺便问一下,雪儿,你们,不喜欢那个黄叔叔去接你们吗?”她忐忑不安的问。
“哪里?”欧阳雪瞥了妈妈一眼,然后,说,“也说不上喜不喜欢的,只是,还不太熟悉,还比较生疏。我想,可能要一个过程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不讨厌他?”田甜微微歪着脑袋打探道。
“不会呀。我干嘛要讨厌一个新来的杂工呢?他又没有招惹我。再说了,我犯得着吗?”欧阳雪笑笑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她放心地浅浅一笑。
“我的要求只有一个,那就是,他接送时,请务必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!”欧阳雪说,“至于人品,能入你法眼的,我想,应该都不会太差。不过,当然,我还是更喜欢坐你驾驶的车。好像更有安全感,也更有趣味。”
“是吗?我也十分愿意为你们效劳,可是,我很忙,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。所以,如果可以,我想让他代我接送。”她说。
“没关系,妈妈,我可以理解!对了,你也不要太辛苦了!身体要紧!”欧阳雪不无担忧道。
“谢谢!我会的。”她幸福的莞尔一笑。
于是,母女俩又亲密的畅谈着别的话题,久久不愿分离。
七天了,欧阳雪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妈妈分享,田甜也有满腹的唠叨要向女儿叮咛。
从楼上下来,她又来到了两个儿子的房间。
只见,房门敞开着,他们兄弟俩正在趣味盎然的玩溜溜球。
她在门口站定,敲了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