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处于【醉酒回家】剧本的沈老师明显不太能接到苏老师的戏,还除在一种凝滞的僵直中。
沈朝试图说服苏宣:“你没办法怀孕。”他说这话时脸有些发红,但神色还是勉强镇定的。
苏宣仰天就是一声猿叫,哀声凄绝,悲转九回,他凄凄切切地哀鸣着,还发出了两声逼真的抽泣声,但这人脸色一滴眼泪都没有,可能这就是演员的职业素养吧:“你居然不承认是你的哈(这里应该是孩子但是苏老师喝醉了口胡)子!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!难道是隔壁付暮的吗!”
沈朝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,刚才还试图理性分析的沈朝毫不犹豫:“孩子是我的。”说完还很冷冰冰地补充问了一句,“你和付暮什么时候住过隔壁?”苏宣顿时喜笑颜开地用头拱了几下沈朝,一边拱一边发出喵喵喵的声音,沈朝又是无奈又是有点想笑地抱住苏宣:“这又是什么?”他有点明白苏宣现在是在演绎各种剧本了。
苏宣缩在沈朝怀里,抬起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沈朝:“我现在是你的小灵宠,一只身娇体软人见人爱的小猫咪!”
沈朝从善如流:“好,你是我的猫,我要干什么?”
苏宣羞涩地一笑,对沈朝做了个附耳过来的手势,沈朝很配合地附耳过去,苏宣用手捂住沈朝的耳朵,拿出了十足十说悄悄话的架势,脸上还带着红晕,沈朝眸色暗沉了一点,就听苏宣软软的,带着酒气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道:“——就是,就是你每天都要对你的小猫咪干的事情——”
沈朝别过脸,他声音有点哑,喉结在说话的时候上下滚动了一下:“是什么事情?”
苏宣的声音越发的羞怯:“就是,就是那种事情啊,你会在我每天都会去坐着的地方猛得拉住我的腿,打我的屁股,把我抱起来,然后——”
沈朝低声重复苏宣的话:“然后?”
“然后铲我在猫砂盆里的屎,告诉我下次不要拉这么多了!我最讨厌给多比铲屎了!每次都拉好多!臭死我了!”苏宣神志不清地振臂高呼,“你还要带我绝育!鸽我的蛋蛋!哦不对,我可以生子和堕胎,绝育应该是割掉我的子//宫和输/卵管——呜!”
沈朝面无表情地捂住了苏宣的嘴。
后面路过的一个年轻的夜跑行人毛骨悚然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,看着沈朝神色冷酷地拖走了还在手脚不停摆动挣扎的苏宣,苏宣还在意识模糊地哈哈大笑喊着——“我要生子!我要生十个!!我要一个人生十个!”
割掉子/宫和输/卵/管,不停地生孩子,还让人在猫砂盆里上厕所……
这位夜跑行人打了个寒颤,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虐待女性的恐怖组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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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朝好不容易把胡搅蛮缠的苏宣给搬运回家,这人又开始说自己是一朵蘑菇,要长在沈朝腿上,抱着沈朝的腿不放,沈朝倒是能强制性地抬腿走路,但那基本就是带着坐在地上的苏宣在地上拖地,倒是很节省拖把,但就比较费裤子了,苏宣这条裤子是刘胖胖给他买的,价格并不便宜,要是知道自己发酒疯的时候坐在地上摩擦摩擦,估计要崩溃。
沈朝只好坐在沙发上,给苏宣垫了一块布垫子,恳求苏蘑菇长在这个小垫子上,苏蘑菇磨磨蹭蹭地长在了垫子上,趴在沈朝腿上眨巴眨巴眼,不动了。
沈朝轻轻拨弄了一下苏宣夹在嘴唇上的头发,他很有耐心地陪苏宣玩这个蘑菇游戏。
可能过了几分钟,苏宣眼巴巴地看着沈朝:“我需要浇水了。”
沈朝很懂地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一杯水,给苏宣喂了,苏宣喝了之后又在沈朝腿上趴了一会儿,然后这人,突然开始揪自己的头发,一边揪还一边吹,沈朝抓住了苏宣的两只手,护住了苏宣的头发,轻声询问:“怎么了?别揪自己头发。”
苏宣很严肃地看着沈朝:“不,我不是在揪头发,我这是在散发我的孢子,我在繁、衍。”然后这人眼睛斜着瞟沈朝放在他头发上的手,语出惊人:“你也想要我的孢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