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中年男人古井无波般的眼神后，威廉的脸颊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，随即索性放弃了无谓的防御，开始对着创世神疯狂输出。

然而麻烦的是，面前这个真正的创世神，虽然跟大肥虫凝聚出来的“创世神”同根同源，但两者对于创世之力的掌控程度，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。

为了保证强度跟准确性，大肥虫控制下的创世神，尚且需要语言跟手势作为辅助，才能精确操纵创世之力达成它想要的效果，如果只用“意志”发声的话，甚至连成功率都很难保证。

但对于真正的创世神来说，控制创世之力的流动与演化，简直就像吃饭喝水那般自然，即便被威廉偷走了嘴巴，依然完全不影响他的口胡能力。

那温和平静的男中音，一次又一次在心脏空间内响起，伴随着一句又一句的“我宣布”，一大堆根本不合理的规则相继成立。

不管威廉攻击得多么疯狂，那只该死的左手，依旧每隔几秒就会在他心口上轻触一次，稳定地给威廉的灵魂补上一条全新的特质……

……

公正、勤勉、宽容、诚信、自律、节制、谦卑、怜悯、英勇、牺牲、荣誉、节欲、奉献……

看着系统面板之中新增的一大串词条，威廉不由得猛地打了个哆嗦。

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剖开肚皮腹心，拿着精细的软毛刷子蘸着最高级的清洗剂，从里到外恶狠狠地洗刷了一遍，变得干净的吓人，仿佛整个灵魂都在“b、b”地闪着光……

“真好啊……”

看着慢慢松开了奥法王座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的威廉，脑袋刚长好的创世神不由得满意地微微颔首，随即漫步走来一脸和蔼地道：

“威廉，我最出色的孩子，我真为现在的你感到骄傲！”

“……”

你骄傲你马……嘛……好像也不是不行？

盯着威廉那虽然满是挣扎，但最后还是一点点被灵魂中的闪光浸染，慢慢从警惕抗拒变为孺慕敬爱的眸子，创世神轻笑了一声，随即拉住他的手掌，轻轻拍了拍威廉的手背，温声询问道：

“来，告诉我，等成为那个新世界唯一的真神后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虽然脑子里拼命地想要抽回手，然后一脚踢爆创世神的二弟，但威廉那闪烁着无数美好的灵魂，却异常沉重地压住了他的身体，并将他浅灰色的意志淘洗得干干净净，露出了一派比天空还要澄澈的湛蓝。

“我会努力工作……修补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变得混乱低效的规则，找寻合适的位面替换腐朽的世界，并……并庇佑您创造的新人类……”

“嗯嗯。”

异常欣慰地点了点头后，创世神满眼嘉许地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