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后昨日召苏爱卿,不知谈论的什么,苏爱卿竟今早才出宫,还向女儿告了假。”
微帝悄悄打量着薛太夫,她的这位父后只比自己年长了几岁而已,不过若非当年得他收养,她或许早就被其他年长的皇姐们迫害死了。
就连先帝也是因为宠爱薛太夫,连带着才开始关注她。
“皇帝来得倒是早。”薛太夫躺在美人塌上,别有一番慵懒之意,“哀家昏迷了那么久,对如今朝堂之事知之甚少,所以哀家便寻她来问问。”
爱卿,薛太夫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。
微帝得到了解释,如释重负道:“原是如此,父后若是想知道,不妨直接问女儿。”
“你政务繁忙,光是立公主为嗣,之后需要的准备就足够让你焦心劳力一阵子了,苏大人既是你的心腹,问她与问你,也无甚分别。”
薛太夫的语气平平,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疲倦,嗓子也有些沙哑。
微帝听出他的话音,“父后这是同意女儿立喜乐为皇太女了?”
先帝驾崩前,曾嘱咐老臣,说万事要以薛太夫马首是瞻,微帝只当是先帝真的爱惨了薛太夫,想为他后半辈子留下保障。
薛太夫没有直接干涉朝政,却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的。
“哀家没有说过不同意。”薛太夫深吸了一口气,撑着困乏的身子,道:“你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,又是你最宠爱的凤君所生,立储是迟早的事。”
能够得到薛太夫的认同,这对于微帝来说是莫大的欢喜了。
她还想跟薛太夫多说几句话,可看他撑着头,已闭上了眼睛,不得已便忍住了,“与苏爱卿一夜未睡,父后想必是困了,女儿就不打扰父后了。”
不知为何,她觉得薛太夫愈发年轻,容貌也更加美丽了。
苏雅万回到京兆衙门后,立刻洗了个冷水澡,如今细想,这一整夜的事情着实是太荒谬,她竟真的将痴痴心念多年的人拥进了怀里,一夜春宵,他的手竟是如此的柔软冰凉,叫她忍不住深陷其中。
可是理智告诉她,这是错的,
她将冷水浇到自己的头顶,企图说服自己收心,这样的错犯下一次便够了,她不能去奢想第二次。
姜禾一听京兆衙门的人说她回来了,便直冲着闯进了浴房。
“你一夜都没有回来,倒是叫我好等。”她还等着问苏雅万关于薛凌玉的事情呢。
姜禾在看到苏雅万身上的痕迹时,忍不住愣了愣,“你这是...”
苏雅万一夜都在宫中,自然不可能去清秀坊寻什么舞郎,而且她这些年看都不看旁的男人一眼,唯一的可能性便是。
姜禾瞪大了眼睛,语气难掩震惊,“你竟是出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