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床榻上的帷幔垂到了底,里头的人显然还没醒。
昨儿她是什么样,韩靖心里清楚。
被她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了五六年,回回将他逼得身子欲炸欲裂,积攒在心头的火焰,日复一日,越来越旺。
昨日一放出来,如野火燎原,瞬间爆发了出来。
初时,他时被她憋着的狠劲儿,刺激得失了控,后来倒是想控制了,却已经收不住,恨不得将这些年的隐忍,一次发泄在她身上。
她躺在那时,他亲眼瞧见了,那一处红肿得厉害,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,从屋里出去后,便差使了前院的一个侍卫,去药铺买了药来。
本打算等她醒来,他替她抹上,她倒是跑得快。
昨夜让李默将药送过来,他也没歇息,连夜将案子结了,只睡了两个多时辰,天边刚翻了个鱼肚,便让李默备了马车。
韩靖进去时,脚步放得很轻,到了床榻边上,轻轻地掀开了幔帐。
五公主这几年来,整日无所事事,瞌睡本就多,加之昨日那一场激烈,这会子正裹着被褥,身子紧紧地贴靠在了里侧,睡得正沉。
韩靖进来,她并没有察觉。
韩靖也没去扰她,目光扫过去,一眼便见到了她搁在枕头上的药瓶,韩靖弯腰拿了起来揭开了盖儿,见里头的药膏只剩下了一半,便知她是抹过了。
用了就好。
韩靖拿着药瓶搁在了屋内的木几上,再走到了屋内的书架上,取了一本书,轻轻地坐在了床榻,安静地翻着书页。
这样的时光,很多。
每回他过来,五公主几乎都是黏在他身上,寸步不离地让他陪着她。
无论是用膳,还是睡觉,皆要让他一块儿,即便是他不饿,不困,也得陪在她身边,看着她吃,看着她睡。
他答应她同记她保持这段关系的头一日,她便同他说了,“韩靖,你以后就像保护皇兄那样,以后只要我需要你,你随时都能出现可好?”
他没说话。
她与太子自然不同。
一个是主仆的使命,一个是私人的感情,他同她之间,不存在半点雇主的关系。
但到底在这五年内,他一直都在迁就着她。
只要是她召见,即便知道那些理由,是她故意编造,可到底还是不厌其烦地去见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