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痛楚传入神经,蛮牛这才反应过来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同锋,口中艰难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被蛮牛护在身后的舒挽风,此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,那细如发丝一枚银针虽然从她身侧划过,但并没有引起多大震动,而站在她面前的蛮牛也没出现什么明显伤口。
“为什么?”同锋复述了一句,脚步未停,径直朝着身后的墙壁走去。
“你居然问我为什么?我同某既非强者,又非圣人,你们两个既然要自寻死路,又何必要拉上我去给你们陪葬?倘若真让她离开了,那我岂非将自己置于险境,你告诉我,我到底为何要这么做?”
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,舒挽风同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,她想要回头看向自己那位结义大哥。但掩护在她背后的蛮牛突然一个踉跄,这让她下意识转身搀扶。
当看清蛮牛的脸色,舒挽风瞬间失神,蛮牛此时脸色苍白,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,随着目光逐渐下移,舒挽风清晰看到了衣服胸口上的细小针孔。
对于那种手段她再清楚不过,往常他们三人一同执行任务,同锋自己的杀敌手法便是这招。
“挽风妹子,看来二哥只能陪你到这了,终究是我俩识人不明。”虚弱地说完这句话,蛮牛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“二哥!二哥!”
任凭舒挽风如何嘶喊和摇晃,地上那人仍是没有做出回应,场内这一刻,全然只剩下了这名女子哭泣的声音。
同锋从墙上取下了那枚银针,右手两指从银针上轻轻滑过,一缕细如蛛丝的线头立即被他挑了出来。
在同锋右手中指上本就佩戴着一个指环,上面环绕着相同的细线。原本这枚银针便是连同丝线一起使用的,只是这次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,他这才临时折断了那缕丝线。
重新系好了两端的线头后,同锋抬手就想弹射出银针,这时,钱执事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慢着!”
仿佛是对这道声音早有预料,同锋很快就收住了手,只见钱执事手指捋动了一下胡须,狡黠说道:“能杀一人,足以证明了你的清白,把这女子带回去交给我处置便可,你无需再度动手。”
“是!”同锋拱手应道。
此时的舒挽风面如死灰,钱执事在想什么,在场之人都心里有数。往日闲暇之余,身为女子的舒挽风便是众人谈论的对象,身为女子却在青楼内做打手,原本就是件稀罕事情。
这些护卫不敢觊觎那些一二品的女子,但还是对身边这位美貌不输二品的同僚心生向往的。
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今后的命运,舒挽风眼神逐渐变得坚毅,趁着还未有人上前擒她,舒挽风不动声色从袖间抽出了一柄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