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顾长生任由她摆弄。
&;=&;&;&;江玉燕笑而不语。
顾长生有点莫名其妙,关了电脑,看着漆黑的屏幕里倒映的影子。
“离把你拿根链子养在屋里,只差根链子,满足了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会自我安慰。”顾长生说。
“保持住。”江玉燕道。
顾长生拉了拉松垮的睡衣,再看看屏幕里倒映的人影,抓着自己的长发打了个哈欠。
她赤着脚从椅子上起来,弯腰把沙发底下的木剑拿出来,轻轻挥动。
这柄剑在她手里,就像鲁班的斧,王羲之的笔,不但有生命,也有了灵气,挥尘如意。
她不知道练了多少次剑,就像坐在船上的燕十三。
脚步无声地在地毯上腾挪,剑势很慢,却如流水一般变化不停,轻描淡写地将各种招式用出来。
而后又轻描淡写地刺出了第十四剑。
空气陡然凝重,她的脚步也停下来,盯着自己的剑尖,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,她的剑已刺出去,还未到尽头,到了尽头就是力竭的时候,如同一套招式用老。
除非再有什么变化,那种她见过,却很难去复现的变化。不是复现不出来,而是手里的剑无法承受,无法承受的原因是,她掌控不了那一剑,从而差点导致剑身崩碎。
她剑尖斜指,眼里慢慢亮起了光。
忽然‘咔’一声轻响,被剑锋所指,茶几上的杯子突兀间裂了。
几乎同时,‘啪’的一声,木剑在她手里断掉。
听到动静的江玉燕从厨房探出头,看向顾长生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。”
顾长生蹲下来捡起那截木剑,目光深沉地望着桌子上裂开成两半的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