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青山沉默了一会,一挥手:“去吧!”
她应了一声,转身要走,又忽然回头看胡青山:“你是让我现在出去,还是让我明天去片场?”
胡青山说:“都去!”
她狐疑着出了门,觉得胡青山今个儿实在是有点反常,还不太讲道理。
往常哪天不是活蹦乱跳着,以三十岁高龄说跟他们实习生都是同龄人,开着幼稚又无趣的玩笑。
回了自己办公桌,看见好多鱼盯着她乐。
她回瞪了好多鱼一眼。
好多鱼说:“傻了吧?碰钉子了吧?偷偷告诉你,老大让女朋友给甩了。”
关墨谷了然了:“真可怜。”
好多鱼还是盯着她看,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:“你可别跟主任学,你看的我发毛。”
好多鱼深沉的叹了口气:“蘑菇,不是我说你,你比主任还可怜,你看你,双颊凹陷、双眼无神、印堂发黑。这是不祥之兆啊!要我说,你这几天别出门,在办公室帮我把那几个采访剪了,真的,你要出去的话,轻则重伤、重则,会有血光之灾啊!”
关墨谷嗤之以鼻:“信你才怪,还说自己是心理师、是哲学家,我看你就是个神棍!”
好多鱼摇头叹息:“瞧瞧你,没文化了不是。心理和哲学的顶峰是什么?是神学!你这几天真是一副倒霉相,你就说你前几天有没有受伤吧?”
关墨谷心虚着,也犯了猜疑,嘴上却还硬撑着:“我受伤?我受伤也是你的啸天祸害的!我都没找你要医药费。”
心虚完了,又咬着牙下了决心:不管受伤还是流血,哪怕是下刀子,她明天也得去片场。
她必须要给自己这个机会。
她一定要见到自己殷殷切切、深刻着爱了六年的人。哪怕就看一眼,哪怕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,她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