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传薪以为掌声是送给伍连德等人的,他双手插兜,面无表情,走的六亲不认。
周围记者感慨:“赵大人真是宠辱不惊。”
《大公报》记者问:“赵大人,你有什么感想?”
“感想?太多,说不完。”
记者笑了:“赵大人挑紧要的感想说说。”
“紧要的?”赵传薪捋了捋头发:“我仿佛又英俊了几分,真是令人惆怅,叫其他男人怎么活?”
“……”
路过周凤全的时候,周凤全开口:“赵大人,你可曾给你所杀之百姓抚恤?”
赵传薪一口唾沫吐在周凤全鞋面:“啊……!他们八字不够硬,跟老子有啥关系?”
周凤全气急败坏:“赵大人,你也须缴纳罚款!”
赵传薪掏出一块大洋在周凤全面前晃了晃,又揣回兜里:“好了,程序走完。”
周凤全:“……”
早已熟悉赵传薪秉性的医护人员们大笑。
赵大人就这个脾气。
周凤全还想说话,赵传薪指着他:“这是个假记者,叉出去。”
原本姚医生准备让赵传薪发言,此时悄悄和伍连德说:“要不然算了吧。”
他担心昨天刚为赵传薪澄清一些事情,今天赵传薪就给自己口碑翻盘。
赵传薪坐在英国医生西克特·卡尔身旁。
西克特·卡尔说:“赵先生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此人一米七五身高,发际线后移但没彻底秃,眉毛弯弯,鹰钩鼻,唇上留着两撇下垂的胡须。
他将不多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从衬衫领子上能看出他特别喜欢干净。
赵传薪点上烟“唔”了一声算是回应。
西克特·卡尔看着赵传薪侧颜,脸上带笑,眼中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