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&;/&; 馥芝看着赵桢,面露不忍:“官家,让娘娘重复方才的话,怕是会更令娘娘伤心啊。”
“眼下,当是令娘娘消气为先。”杨婠附和道。
颢蓁冷笑一声,未置一词。
匀婉低着头,眼珠子朝俞馨的位置跳了一瞬,暗忖她怎么闲着的时候天天寻缝搭腔,偏偏真要用她了,又不开口。
赵桢重重叹了口气,不曾接谁的话,独对沈氏说:“不然,我送娘娘回殿,有什么不便吐露的,到了殿中再谈不迟。”显然,他是采用了尚杨二人的意见。
沈氏红着眼眶看向他,无奈地点点头。
赵祯见她同意,遂笑了笑,亲自扶她起身。刚走了两步,又对周围诸嫔嫱吩咐道:“该请得安已经请过了,你们退下吧,皇后此刻正情抒抑塞,让她一个人呆会儿。”
颢蓁瞧着他的背影,指甲快要在袖口掐出丝来——他不止没有理睬她的话,还当众给她难堪!这等情形,她更不能放沈氏离开,届时没有旁人,岂非随便她编排自己?想到这层,她咬着后槽牙,嘴里吐出三个字:“我也去。”
赵祯顿了一顿,漠然转首盯着她,不发一言。
颢蓁来到他身边,强忍心中的不甘愿,淡淡地说:“谈论本殿过失,本殿焉有不在之理?”
沈氏神色已柔和许多,唯独眼睛里含着落不下的泪,她闻言便端出一副被误解的表情,声音也沙哑不少,摇了摇头对颢蓁道:“圣人多虑了,老身心存去意,断不会在背后妄论曲直。”又对赵桢道:“既然圣人对老身如此不放心,官家还是留下来,让慧木陪我回殿即可。”
话中多少带了点讽刺的意味,可打沈氏嘴中吐出来,无论语调、态度都显得格外诚心。
尽管赵桢知道她话不由心,仍不悦地瞟了颢蓁一眼,这一眼,令颢蓁的拳攥得愈发紧:“娘娘若果真心存去意,更应该在走之前把话讲明白...”
赵桢当真没有力气再纠缠下去,脸色沉得厉害,语气亦相当厌烦:“太妃已不追究,此事无谓再提。”
不提不行!她不是吃哑巴亏的人:“但——”
“陛下!”阎文应忽然出现在殿外,打断了颢蓁
阎文应走近几步,向众人行礼后,对赵桢低声道:“后殿请对的人已经挤满了,陛下不去不行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