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不自觉吸气,又是垂头丧气,“我爷爷。”然后往案几上一趴,似乎想把脑袋埋进胳膊里。
成池了然,这个样子不仅是被别人家孩子光环笼罩,而且还被自家长辈光环照出阴影了。
看着木一弦低落样子,成池问道:“一弦随祖辈入学真好,不用分开。我曾祖在家,甚是想念,还看不见幼弟了。哎。”
木一弦一下抬起头,又高兴起来,“我弟弟在了,叫木一柱。”
“你定还有个弟弟叫木华年。”成池打趣道。一弦一柱思华年,木老先生的取名品味,真不知道是洒脱,还是恶趣味。
“是妹妹!”木一弦脱口,又觉暴露了妹妹闺名不好,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木一弦谄笑一下,转身挪了回去。
这时正好丁宁走来,拱手道:“成郎。”
“丁兄。”成池站起身回应。
丁宁再近了一步,探向成池,看着很是亲热的样子,却在成池耳边低声挑衅,“成某人可是还没长大,听着像叫娘呢?”
“丁末学什么时候做了母亲?”成池吃惊望着丁宁说道,音量较之丁宁稍高了些。
有那耳朵聪敏的把好奇的目光又转向丁宁。
“某人”和“末学”都是自称,用在别人身上可不怎么礼貌。丁宁称没长大用意讽刺成池的童音。成池也不喜自己童音,但别人讽刺时坚决不能怂。他就当听不懂,把丁宁说他“叫娘”转接到前面打招呼时喊的“丁兄”上,所以回了这么句话,听着是丁宁把自己比作妇人了。
配合上成池惊讶的脸,还瞧着像真有那么回事,引起别人的好奇。
丁宁脸色涨红,粗喘了两口气看着要发火,又憋屈得说不出话来,一甩袖转身走了。
梁山在旁边看热闹,“他说不过你为什么还要来挑衅你?摆明输啊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成池坐下,饮了些水,读了许久,嗓子都冒烟了。
梁山又靠过来悄悄说道,“先生好奇怪。”
“怎么呢?我这是会受罚却没有受罚?先生不满意却放过了我?”
“没事。”梁山肯定的说,“林先生觉得不好,就会一直敲掌心。我刚刚看了,先生的戒尺打手心攥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