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二位可要上船一观?”丁宁提议着,只是成池注意他不自觉捏紧的手指,转了念头。
丁宁想着,成池年幼,同窗与之交际一般都避着这个。梁山分明看出来了,到不担心闯上来,惊了人。
“好呀。”成池答道。
倒是丁宁诧异了,“请。”
画舫上挂着红纱飘着,一股脂粉气,小几后一女子煮酒。看见成池梁山上来,略低了头,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。
那这是“花船”呢?成池在这上有几分后知后觉。本朝书生不限制这个,更有文人引以为豪。只是书院里管着些。
成池注意到小桌上放着两个杯子,那还有一个人谁?可别说那女子了,丁宁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往日恩怨,我给成贤弟赔不是。”丁宁敬了成池一杯。
成池挑眉,也是尽饮了。
……
“兄台,时间不早,我等还早些回书院,从这行至泽吉如何?。”略叙了两句,丁宁提醒着。
泽吉就是书院缓坡那条道,顺着几座山到山脚的处。那条道跑马上山快,也是书院运东西的道。
“我等还要去城里逛逛呢。”
成池梁山下了画舫,回了小船。
两船又远开了,丁宁举杯示意。看着丁宁模样,成池有些疑惑,他平素是躲着自己的,怎么忽的“正常”了,甚至还邀请喝上了?
像是在故作镇静!隐藏些什么。
心中多了揣度,不可说。
不过不着急,成池、梁山按着原先计划又逛市场,买了些物什,淘了些书。
天不早了,可成池还要去驿站一趟,要暂别梁山。梁山不喜田假,自个干脆多玩几日,约着一道回。
成池要把信寄出去,跑了趟驿站,多给了辛苦钱,用驿使送了。寄给先生。是成池早先写好的,假作一无所觉,写了些近况,表达祝福什么的,打眼瞧着信件,看着就是可心的弟子。说的简单轻巧,不挂心是不可能的。先生告诫远着林先生一事,还能再探探。
另一个是把给家里的书信交付了跑商。驿使送信不容易丢,可送的不快。信件交给跑商快些,要是熟识的,也乐意做传书的“鸿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