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掌落在他肩后,摸到他单薄衣料上的闷潮气,想是被汗洇的,后知后觉,她想起来,不久前这人差点要吃了她一样。
他用一种恍然大悟、看透渣女本质的语气跟她低低地说:“你以前,不会因为别的男人为难我。”
闻声,孟听枝一头雾水,外加一脑子问号。
什么啊?
他真的喝多了吧?
“我什么时候因为别的男人为难过你了?”孟听枝有点急了,连平时自认肉麻的话,这时候也毫无顾忌地说出来:“从始至终,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他立马否定:“不是。”
孟听枝纳闷地皱住脸,正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,程濯公布谜底了,他说出三个字,接近咬牙切齿地厌恶。
“刘——晟——漆——”
孟听枝“噗嗤”一声笑,这一次笑得肆无忌惮。
那晚的记忆,被第二天的程濯列为不可再提的黑历史。
孟听枝时隔这么久又讲出来,他一时心情也有点复杂。
干脆堵她那张嘴。
如她所愿,彻底胡来。
次日醒来是周末,程濯睁开眼,看见床头挂了一只被塞变形的毛绒绿袜子,他刚醒,没什么情绪的脸上,倏然露出一点柔和笑意,发出短促的气音,有种春冰乍破的暖绒感。
想起来了,圣诞节。
再一想,昨天半夜,某人从他怀里爬起来,程濯惊出一点睡意,半梦半醒地问她干什么去?
她要是下楼喝水或是饿了找吃的,他得陪着,他知道她有点怕,他也做习惯了。
孟听枝说不是,就去上厕所。
程濯下意识翻过身,要去按床头的灯,她一下扑过来,程濯没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按着她的后脑,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
“干什么啊,我开个灯你也缠着我。”
某人把他伸出去的手,拽回来,支支吾吾地凑在他耳边说:“不用开灯了,很近的,我自己去,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