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是她所能料到的。

受苦的孩子太多了，他才来了几天又怎么可能都记得。

但即便不记得了，过去的那些事情他却并没有忘。

“你……还活着？”王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问道。

慕北北面色沉静地看着他：“是。王路老师，我要揭露他们。”

王路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，随即浑身颤抖起来。

慕北北疑惑地看过去，这才发现他在笑：“哈哈哈哈……你以为你是谁？揭露？你凭什么揭露？”

“就凭我活下来了。”

“又是宋家的人派你来的吧？”王路显然有些不相信她，故意问道。

慕北北很平静地靠在椅背上，报了三个数字，“1102，401，209。”

王路悚然一惊，“你……你真是当年的幸存者。”

“是。”慕北北笃定道，这三个数字代表着那些会被带去的房间名称，无论哪一间那都是每一个孤儿院里孩子的噩梦。

她就知道只要说出这三个数字，他不可能不知道的。

王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接受她是幸存者的事实，但对于她要揭露却只觉得可笑：“你知道是谁把我送进来的吗？是宋家！你根本不可能揭露得了的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慕北北反问。

“疯子。”王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，对于她这个想法根本无法理解，“别做梦了。”

慕北北目不转睛地看向对面，“王路老师，你是在害怕嘛？如果是，那你大可不必担心，我就算是死，也一定会把他们拉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