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常胜那里出来,杜莺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。去的时候,她担心常胜对她热络,但是并没有,走的时候,她担心常胜留她下来叙旧,结果也没有。
事实证明,是她想多了。
也是,分开都一年多了,此一时彼一时,说不定常胜已经觅到了喜欢的人,早将他们之间的那点子情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这样一想
,心里倒也释然,只希望庄少磊早些把她调走。
波澜不惊的过了几日,常胜在治军上的严谨与庄少磊不相上下,短短几天把所有营房走了个遍,辎重和粮草也一一查检,做到心中有数。练兵场上更是来得勤,这一日巡到了杜莺时的课上。
杜莺时在高低不一的梅花桩上腾跃着,手执弓箭,眼睛看着半空的一只鸟,只是不知怎么,她余光瞟到了常胜,心里莫名一慌,竟一脚踏空,从桩子上掉下来。
众人皆惊,纷纷伸出手去接,只是谁也没有常将军反应快,他纵身一跃,在士兵的盔帽上轻点一下,把人抱住。
士兵们先是呆了一呆,继而发出意味深长的哄笑声。
杜莺时本是不拘小节的性子,此时也被笑得满脸红晕,挣开常胜,有些羞恼的走了。
常胜看着她的背影,眼里浮起笑意,却唬着脸教训士兵,“有什么可笑的,马有失蹄人有失手,杜教头就是失手一万次,也不是你们能赶上的。”
日子一晃,到了端午,常胜让人在厅里摆了酒菜和棕子,请将领们一同过年,杜莺时也在被邀请之列。
酒过三巡,气氛渐渐热闹了,借着酒意,有人问起了常胜的私事,“常将军,听说您还未成亲?以常将军这样的条件,怎会娶不到媳妇儿,莫不是常将军眼光太高了?”
常胜笑着摆摆手,“算不得什么眼光高,不过是独特些罢了,能合我心意的,
这世间少之又少。”
大家顿时好奇起来,“常将军不妨说说,喜欢什么样的,咱们帮你寻摸寻摸。”
所有人都看着常胜,只有杜莺时低着头,眼观鼻,鼻观心,心卟通卟通如小鹿撞……
“我喜欢,”常胜停顿了一下,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杜莺时,“性情豪爽,走路一阵风,嗓门还大,喜欢耍枪弄棒骑马射箭吃肉喝酒不含糊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