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玉衡的嘴里,是不会听到半句关于大殿的好话的,听他明嘲暗讽说了好些关于大殿和天帝的坏话后,我只好附和说:“是啊,他们就会当甩手掌柜,什么事都不管。”
“说半天,你来找历寒什么事啊?”
“差点忘了正事,哎,也不算是什么正事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?”
玉衡道:“近来地狱有些动荡,不过你也知道,地狱里总是时不时不安稳一下的。”
倒也是,地狱里镇压了太多恶鬼邪灵,三五年就要动荡一下,通常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,只是需要稍加留意。
说起来唯一一次没能控制住地狱动荡的事,是历寒的出世,那时他将整个阴间都搅了个天翻地覆。
“不过,历寒外出,可能今天都不会回来。”我很遗憾地对玉衡表示。
“无妨,反正我今天有比见他更大的收获,我见到了你,那小子果然就不是一般人,我说怎么上千年了,对于你的死反应那么平淡,原来你根本没有死。”
“我是真的死了。”我又强调了一次,可是玉衡置若罔闻。
或许在他以及很多人看来,我只不过是换了副身体又回来了,可对我来说,那种魂飞魄散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。
换了真身,法力全变,修行路子也要跟着改,由此而来的一些性格其实也变了。
做水的时候,我更加任性,喜欢胡闹,做了树以后,我倒沉稳了许多,加上又是相思树,我总比以前多愁善感了些。
“不过,历寒外出做什么去了?”玉衡又问。
我摇头道:“不知道,没问。”想来也无非就是人间或六界那些破事罢了,历寒不是普通的阎王,除了日常的事务,总是会有些其他事情需要他处理,看起来好像天界没了他不行。
其实,稍微细想就能明白,天界并非是没了他就不行,只是白放着这么一个法力高强的能人不用吗?
人尽其才的道理,谁都明白,何况在天帝的眼里,历寒就是一个随时能造反的存在,倒不如在能利用的时候多多地利用。
“你现在倒是贤妻良母起来了,每天就在这里陪着他,等着他。”
“我怎么听着你‘贤妻良母’一词有些刺耳呢?”
“有吗?”
“有,我可从来没打算做谁的贤妻良母。”
玉衡笑了笑,没有反驳,他大约也只是调侃。
“如果不是我这张脸啊,我老早就四面八方地玩去了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,换一张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