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,他忘记了初衷?
母亲总是让他退让还是父亲的怒火?陈璎如苍蝇一样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还陈珏的大吵大闹?
可这些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?
他痛的时候不会为他流眼泪,他高兴的时候也不会为他欢欣。
他为何又要因为这些事而高兴或者伤心呢?
王晞说得对。
他应该为自己活着。
他想去做什么就去做,他高兴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。
陈珞从床上一跃而起,在洒着月光的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。
外面传来三更的鼓声。
陈珞这才笑着重新躺在了床上,第二天一大早,去了大皇子那里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就留在京城?”他坐在大皇子的花厅里,迎着晨曦喝着小米粥,淡淡地对大皇子道,“宁郡王不就是先帝的胞兄吗?”
如今管着宗人府,做了个闲散富贵郡王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大皇子啃着个花卷,奇怪地望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说这些了?可是受人之托?”
陈珞没说话,而是悠闲地喝了一半粥,觉得半饱了之后,这才慢条斯理地道:“我就是来问问你。皇上这样把我们涮了一道,我们要是都乖乖地按他的意愿行事,那我们都成了什么。
“我是觉得,二皇子做太子挺好的。皇上肯定不喜欢。
“你留在京城也挺好的,皇上肯定更不喜欢。
“如果七皇子去了北燕或者是南疆,宁嫔那边肯定也很精彩。
“就是不知道当初宁郡王是怎么留在京城的?”
当然是因为先帝去世的时候,他支持皇上登基。
陈珞这是怂恿自己向二皇子投诚吧?
大皇子瞪着陈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