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什么？”楚南皱眉反问。
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强？为什么你的天赋会比我高这么多，为什么我就算用上了这么丧心病狂的方法，依然没能彻底消灭你。为什么？”

“不为什么。”楚南耸耸肩。“因为我就是比你强。”

听到这个回答，冯明溪轻轻吸了一口气，脸上再无任何表情，闭上双眼。
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杀了我吧，我知道向你求饶没有任何意义，你不可能放过我。但是你就算杀了我，你也注定这一生不会快乐。因为安琪蓓丽和奥维丽尊者依然死了，你亲眼看着她们死了，你会被愧疚折磨一辈子，哈……”

冯明溪闭眼等了半晌，却没有发现楚南动手，禁不住睁眼奇道：“怎么？难道你看到我们老朋友一场的份上打算放过我？这恐怕不符合你的性格吧？”

“你说对了。”楚南咧嘴一笑，忽然一伸手，明明只是在虚空中随手一抓，再收回时，手上却多出了一块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小肉块。“我的确不打算放过你，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逃生的可能。”

看到楚南手上的这块肉块，冯明溪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，脸上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。

“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？不！你不可能知道！我把它藏得这么隐秘……”

“我说过了，因为我比你强，所以我知道。”楚南微笑道。“当然，我必须承认你藏得很深。但是很可惜，如果论起凭借肉体细胞重生复活，我的经验比你要多得多。只需要凭借你任何一个留下的细胞组织传递出的生命力波动，我都能将你最后一小块找出来，你是不可能活下来的。”

楚南话音一落，手掌移动，无数道黑色气息从他体内射出，每一股黑色气息都准确找到了冯明溪提前分解隐藏下来的肉块，将每一个细胞都完全摧毁，不留任何痕迹，甚至连其中蕴含的最后一丝生命力气息都完全抹去。

做完这些，他看向冯明溪，平静地道：“实话告诉你，我的天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高，但是我拥有一个超乎你想象的超级大脑，有了它的帮助，我才会这么强。也因为他，我可以把握你暗中留下的任何一丝最轻微的痕迹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……”冯明溪喃喃低语，过了一会儿后，他轻声叹道：“给我爷爷带一句话，我之所以不愿意跟着他修炼家传武技，原因其实很简单，就是因为他在我小时候用家传的棍法打了我一顿。”

“这就是你的遗言了？”楚南反问。

“是的。我没有别的可说了，动手吧，杀了我。既然我不可能比得过你，那么活下去也毫无意义，如果有缘，我们来生再见。”

“我可不想和你有什么缘，更加不想和你来生再见。如果许愿能够实现，倒是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做个好人。”楚南淡然道。“另外告诉你一声，冯南山尊者已经在六年前去世了，因为联系不到你，所以没法通知。”

冯明溪身子一抖，眼神中彻底失去了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