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分你三分之一吧。”她宽宏大量地说。
江槐说,“别分给我。”
“你都留着。”他埋首在她后颈窝,声音很轻,却很坚决,让她的味道包围他。
明霜的好运气,都给她留着便好。江槐自认为自己人生的前十多年,都活得阴暗不堪,他以前甚至愚蠢地思忖过,怕自己和她在一起,会连累她的运程。
他刚上初中时,小少年背着书包,安静地随着人去新的寄宿人家,那户人家隔壁便是他新的同班同学,他拎起一块煤炭,砸在他雪白的校服上,嬉笑着说他是肮脏的杂种,克死娘的天煞孤星。
江槐洗干净校服,晾在院子里。第二天,又是一片狼藉,院子里好几个小男生,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鸟粪趁夜全涂在他晒着的校服上。他们觉得他太干净,太一尘不染,成绩太好,太乖巧安静,一个没爹没娘的小杂种,凭什么那么装?
江槐没有父母,没有家人,他懂事得早,早熟得可怕,这种情况下,当然没有人会爱他,会袒护他。
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,他心里才会埋下那样的种子,对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爱和家那么渴望。
明霜眨了眨眼,由着江槐抱着她了,要是抱她,能让他觉得好些,她倒是也情愿。
江槐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,把她放在腿上,又去吻她,明霜承受着他这少见的失控,给他一些甜头,他便会更加激烈热情地回应她。
结束后,他眉眼潮红还未褪去,原本清俊疏离,淡远端庄,高高坐在云端的一个人,被她彻底搅得乱七八糟,他却是自愿甘愿的,而且从中得到了说不出的快乐。
明霜朝他挥了挥手机,“江槐,你不是觉得我这几天陪你少了?”
所以才觉得她是不是不满,是不是厌倦了他。她心思玲珑通透,也不喜欢闷着,略一思忖,忽然就明白了江槐今天的异样,他敏感寡言,没安全感也是她早知道的事情。
江槐垂着睫,抿唇没说话。
“因为我在练一个新曲子。”明霜说,“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么。”
观影房隔音效果好,而且音响设备齐全,她的乐器也都收纳在那里。
“我当然得练好了才能给你听。”明霜说得顺理成章。
江槐喜欢听她唱歌,他少见的对一件事情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喜好,江槐生日不是也快到了,明霜琢磨着,给他写一首全新的的歌,唱给他听。明霜博士开学在即,正巧这段时间有空,边想着赶紧趁机办了。
“我联系了几个作曲人。”明霜拿手机屏幕给他看,“我自己写的歌词,叫人给谱曲的,这几天已经练得差不多了。”
手机屏幕上是她和那个作曲人的聊天记录。
之前都是关于歌曲谱子的讨论,明霜发过去的录音。
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