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日后行走在外,还是……还是不要如此苛待自己了。”宿深声音略略显出了些低哑,眉眼间还是带笑的,“你自己便算了,哪里还能不考虑考虑惠娘娘。”
“惠娘娘日夜挂念你,若是再知晓你日子过的不顺心不舒坦,那……大哥你怕是逃不过要娶王妃的事儿了。”
“母妃总是爱操心,好在宫中还有母后和皇祖母照拂,才让我有这机会偷懒躲闲,”宿徽轻笑,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。
出身如何,不是他和宿深能决定的。
可既是享了皇族身份所带来的种种便宜,便也合该受着这些无奈。
这世间,有得便该有舍,他不是毛头小子了,也不愿去究竟是谁受的委屈更多点。
那没意思的紧。
昭王殿下最不喜欢的,便是这些没意思的事儿了。
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,宿深是个聪明人,自然知道他的皇长兄是什么态度。
宿深倒不觉得很奇怪,反倒有种本就该如此的想法。
“母妃总是爱操心,好在宫中还有母后和皇祖母照拂,才让我有这机会偷懒躲闲,”宿徽轻笑,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。
毕竟……论起性子洒脱通透来,他向来是比不得宿徽,他……从来都有如何都放不下舍不掉人或事儿。
身在红尘里滚了一趟,沾染了一身的平凡烟火气,便再也舍不下那些了。
不过既是宿徽自己不愿说起,宿深哪里会接着说下去。原本便是两人间心知肚明的事儿,平时里也就罢了,如今却是不大适合说清楚点。
“咱们这些人便也罢了,还能时不时的出来逛逛,可……”宿深顿了顿,眸底划过了几分浓重的悲哀,“可大哥你也知道的,宫里日子苦闷,若非母后身边还有惠娘娘陪伴,这些年也是辛苦。”
这两个人都各怀鬼胎,又彼此心知肚明,也便难怪,总是会有点“小摩擦”。
哪怕狐狸,曾很认真的对阵灵说过,她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,而阵灵,确实也信了。但阵灵又机灵的很,她可从没想过,就在阿酒这一棵树上吊死。
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阵灵这想法,倒也无可厚非。
好在,不管是阿酒,还是小阵灵,都没有在此刻便摊牌的想法。
毕竟,阵灵还要靠着阿酒才能离开三千秘境。
虽说各有各的谋算,可至少,表面上的平和维持的还算可以。
阿酒心底暗暗的哼了一声,她要的,可是这小东西心甘情愿的跟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