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相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。
宁时迁此举无非就是在打他的脸,狠狠打了他的脸。
他堂堂相国之女,竟然比不过一个敌国公主吗?
他原本想问问宁时迁,既然无心他女儿,为何要让其母妃专程前去相府说合,说想娶曲池?
就是为了今日来羞辱吗?
想想觉得本就丢脸至极,再次当众追问,显得自己很在乎一样,更是自取其辱,遂没做声,装作不以为意。
“四弟,白九霄是谁?白九霄是我桑临的死敌啊!你不仅喜欢她,还将她带到了桑临皇宫,你还为了她连桑临的一切都不顾,你自己说,你这跟通敌叛国有何区别?”宁书宴灼灼问向宁时迁。
这次宁时迁开了口:“她怎么就是桑临的死敌了?她是主动侵略过桑临吗?还是屠戮过桑临的兵士和百姓?哪次不是桑临先挑衅?三哥就说说,哪次不是?”
宁书宴一时语塞。
“所以,你这是在替她辩解?”
“不是辩解,是陈述事实。”宁时迁回道。
宁书宴气结。
“你通敌你还有理了?”
宁时迁也毫不畏惧、毫不示弱:“我怎么通敌了?我是出卖了桑临什么利益吗?还是做了什么对桑临不利的事?”
宁书宴再次哑口,想了想,怒道:“你身为帝王,抛下桑临不管不顾,就是对桑临不利的事!”
这次宁时迁没接话。
如果非要这么强词夺理的话,他无话可说。
“三哥就说想怎么办吧。”
“通敌叛国,四弟说怎么办?桑临律法里不是写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吗?”宁书宴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