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九霄将松垮下来搭在身上的网扯掉,走出来,淡声开口。
“也没做什么,就是我的发髻里养了点蛊虫,你拿剑挑散发髻,蛊虫就顺着剑尖到了你这个持剑人的身上而已。”
蛊?
宁书宴大骇:“你快点给我将蛊除掉!”
“这不怪我吧?我又没对伱下蛊,我将它们藏在发髻里养得好好的,是你自己非要去动它们。”白九霄无辜道。
宁书宴怒吼:“快把蛊除掉!”
“放心,一时半会儿死不了,只要你不搞什么幺蛾子,一会儿就会给你食解药,你的命自然要交代在你应该交代的人手上。”白九霄沉脸冷声。
宁书宴呼吸一滞。
慌乱看向宁时迁。
应该交代的人,是指他吧。
他让展墨杀了他母妃。
宁时迁刚将顾隐和石磊嘴里的布团取掉,正在解绑缚在两人身上的绳索,似是有所感,忽然转眸沉沉看向他,他眉心一跳,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。
为什么?
为什么顺风顺水,最后却突生变故?
“父皇是怎么出的尚凡宫?展墨呢?”宁书宴问向景帝。
展墨武功高强,不可能拦不住他。
而且,展墨既然已背叛他,也绝对不会轻易让他出来坏事。
还有,尚凡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呀。
“思涯,”景帝朗声唤道:“朕是怎么出来的,你告诉这个逆子。”
因为他也说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