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灵佩一瞪。
“只是气不过罢了。”丁一一哂,摇摇头,趁势从背后抱住了傅灵佩的腰,头轻轻地蹭了蹭,似是撒娇又似是不安:“为何你会与他一同冒险,为何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声中带出一股别扭来:“为何,你会知道他有羊毫?”
——为何,举手投足间的熟悉和掩不住的默契?
丁一抿了抿唇,一瞬间也不说话了。
傅灵佩张了张口,哑口难言。
难道要告诉他,她曾经与沈清畴是一世的夫妻,所以熟悉默契?
难道要告诉他,她是重生的?
嘴一瞬间涩住了,张了半天说不出话。
丁一等了半晌,也未等到回答。头慢慢得直起来,掰过眼前瘦削的肩膀,定定地看着她。
见她表情,冷不丁地放下手来,自嘲地一笑。
“我亦不是死缠烂打之人,你放心。”摆摆手,便欲走。
傅灵佩伸出一指,扯住了雪白的衣角,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我与他并无瓜葛,以后也不会。”
对,今世既无瓜葛,许有仇怨。
她此时不愿放开眼前之人,心内有一丝柔软。那么便当做前世已逝,瞒下来,也无旁人知晓。
虽然心内惴惴,但仍然坚定地看去,似出云破月,心内亮堂。
丁一这才转身,眉眼舒展,辉光下,目光柔软得要命。。
——傻姑娘,便是你与他有什么,只要不成事实,他抢也要抢过来!
傅灵佩暗自叹息了一番,这百年之约,这般行事,莫不是破了?
“百年之约——”她轻声提到。
丁一愣了愣,语声幽幽:“你亲也亲了,抱也抱了,若非还想抵赖?”颇有些无赖。
话锋一转,又道:“沧澜界,我们便放下这约定,何如?”
神色盖上了一层郁色。
且让他放纵一回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