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北骁笑着靠在身上用汗津津的额头蹭他,完全不像被困在沙漠里即将饿死的人,浑身都冒着黏腻腻的粉色泡泡:“要是没有老婆,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。老婆真好。”
他像是撒娇的大型犬般牢牢贴着,任凭怎么翻白眼都没用:“老婆我觉得自己好反常,但是我真的忍不住,我……我好喜欢你。”
如果路北骁有足够的性别知识,就会明白自己进入了格外脆弱需要抚慰的易感期。然而他不知道,但这并不影响他向疯狂索要肢体接触。
天无绝人之路,就在太阳最晒人的时候,他们终于发现了那辆撞歪了半个车头的破旧货车。
路北骁兴奋地刚要打开车门,就被扯住衣领拽了回去,他看见挪了挪下巴,示意他到后面去。
路北骁心领神会,他熟练地检查货车掀开隔板,发现燃料箱安然无恙,并没有随着车祸泄露燃油。
“燃料很充足,够我们到达下一个加油站了。嗯?这是什么。”路北骁翻来找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却发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圆柱形长管。他拿着这个长管去找,却发现对方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。
驾驶座的门紧闭着,推开脏得不行的车窗,居高临下得看着站在下面的路北骁,俊美的脸上是格外冷漠的表情。
“那是南区军营特制的沙漠信号弹。”勾唇笑了笑,他的声音和凌厉漂亮的外貌截然不同,又低又沉格外有磁性,“替军营来监视我竟然还不知道这个?”
路北骁楞在原地,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消化话里的敌意,懵懵地问:“你会说话?”
下一秒,漆黑的冰冷枪口就从窗口里探了出来对准了他的脑门。
路北骁本能反应地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,他看着那把陌生又熟悉的□□,恍惚间响起这是货车里的那把,碎得拼不起来他就随手扔到一边了。
像是知道路北骁在想什么似的,冷冷地说:“你做不到的事,不代表我做不到。”他睥睨地着路北骁,大声训斥着问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路北骁感觉莫名其妙:“你说的什么军营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他说完就看见了手里那块怀表,那块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父母的遗物:“你什么时候拿走的。”
把怀表抛到空中又接住,若有所思地说:“腾蛇部队已经消失的暗语。”
“可惜,我已经没心情搞这些事情了。”
他说完从窗口扔出一个什么东西掉在路北骁脚前,随后立刻发动货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。
路北骁看着在沙漠里逐渐消失的货车,又看了看地上的打火机和信号弹,彻底楞在了原地。
他竟然被自己悉心照料喊了半天老婆的耍了??
什么腾蛇部队?什么军营暗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