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为我唱一曲《行行重行行》。”
“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。
相去万余里,各在天一涯;
道路阻且长,会面安可知?
胡马依北风,越鸟巢南枝。
相去日已远,衣带日已缓;
浮云蔽白日,游子不顾反。
思君令人老,岁月忽已晚。
弃捐勿复道,努力加餐饭!”
无忧唱的满是哽咽,陆逊也不由得留下眼泪。
“伯言,我从前最羡慕阿父阿母的故事,今生有你,我同阿母一般幸福。”
看着无忧泪水又浮现在脸色,陆逊再次去给她擦拭。
“说过一辈子不让你流泪的。
无忧,之前说好了,洛阳城南的油菜花开时,咱们一同去看,我怕是要食言了。恨不能与你同去。”
十月十九日,一代良将陆逊去世。
次年春二月,无忧一个人来到城南。
大片的油菜花延伸到天尽头,仿佛延伸到世界。
城南花已开,愿君安常在。
城南花已开,不见故人来。
“伯言,城南花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