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困——”雪衣长长地拖了一声。
“困也不行,待会回来再睡。”崔珩拍了拍她后腰,有意提醒道,“你现在再不起,就赶不上请安了。”
雪衣原本正在别扭,当听到请安两个字时,她瞬间坐直了身:“我差点忘了,什么时候了?”
“差两刻钟到辰时,来得及。”
雪衣顿时更慌了,只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扯着崔珩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崔珩却按住了她。
“还有何事,再不去恐要晚了?”雪衣正懊恼。
“还有个东西没处理,外头周妈妈还等着。”崔珩将床尾的一方帕子扯了出来。
雪衣觑了一眼院外的人,这才想起新婚夫妇要验元帕。
可他们早就在一起了,哪里还有什么痕迹,雪衣脸颊瞬间失色:“这可怎么办?”
“放心,我有准备。”崔珩丢了那帕子,一脸坦然。
这东西能怎么准备,雪衣狐疑地打量他一眼,吞吐着道:“你该不会把当初的东西留下了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崔珩眉梢动了动。
这都过去一年了,他竟然还留着这种东西。
雪衣眼睛慢慢睁圆: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,我无耻?”崔珩揉了揉她发顶,“怎么都成婚了还这么天真,说什么你都信,拿那东西你不是已经亲手让人烧了?”
雪衣哑然,意识到又被他耍了,气哼哼地躲开了他的手:“别摸我头,刚盘的发髻。”
崔珩这才发觉陆雪衣今天挽了个发髻。
别说,满头的青丝一梳拢起,比之从前,她更有韵味了。
雪衣被他看的脸热,别扭地别开脸:“说正事呢,这帕子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造一个不就成了。”
崔珩不以为然,紧接着指腹往墙上挂着的佩剑上一擦,滴了几滴血上去,那元帕立马便有模有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