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泰来答道:“我又没有强迫,全凭自愿和缘法。”
正当林家人欢聚一堂的时候,在城北桃花坞,年过花甲的韩世能蹲在自家破败的园子里,黯然神伤。
苏州那么多人整治园林,怎么偏偏就自己花了十年,把园子整荒了?
还有,自己明明书画技艺高超,怎么卖价还不如陆师道他儿子的作品?
这田园隐士日子真没法过了,只好应召去翰林院当庶吉士教习了。
忽然韩家老仆领着一行人,匆匆的来到韩老学士身边。
一个中年文士作揖道:“在下林府外管事高长江,见过老学士!
我们林府听闻老学士即将上京,特奉上程仪五百两,聊表敬意!”
韩老学士望了望那十个大银锭,很坚定的说:“这份礼太过贵重,恕老朽不能收。”
高长江有点霸道的答话说:“在苏州城,我们林府送出去的礼,没有人能拒收。”
这不是什么恐吓,而是一句大实话,林府的善意不容许拒绝。
韩老学士愣了愣,又道:“老朽可以收下这五百两,然后老朽去林府教书五年。
所以这五百两银子,就当是老夫提前预支的束脩了!”
高长江不太能理解这种人物的脑回路,只能说:“此事我做不得主,需要回去请示,但这五百两银子今天老先生必须先收下。”
当高长江返回林府时,林府正大开家宴。
听了高长江的禀报,夫人们纷纷表示欢迎韩老学士来林府教书,五百两五年能请到翰林学士级别的老师真不贵。
可林泰来却大煞风景的说:“我要他来当教书先生作甚?他去当庶吉士教习,对我才是真正有用!
老高你明天把他请过来,我要亲自与他谈谈!”
明年是京城大比年,本届庶吉士要散馆安排工作,同时翰林院要选拔新一届的庶吉士。
庶吉士教习在其中都能起着重要作用,这才是林泰来所看重的地方。
于是三个夫人又与林泰来争辩起来,到底是儿子的学业重要,还是官场算计重要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