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骗,非常非常不好骗。
萧景闲道:“反正绝对不会物超值。”
江熙沉狐疑地望着他,睫轻眨:“真的?”
萧景闲不耐烦道:“哎呀,我俩曾经合作那么多回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?对吧对吧?你真跟我斤斤计较,那你仔细想想呀,我是不是超级厚道?”
江熙沉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,好像是这样,萧景闲前能成为他最大的客户,就是因为他虽然手段狠辣,是对敌人,对朋友足够厚道,出手阔绰,从不想占他便宜。
江熙沉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萧景闲总算暗松了口气:“答应吗?”
江熙沉头,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:“不会物超值。”
“拉钩。”萧景闲支起胳膊。
江熙沉并不伸手,睨他一眼:“你幼稚不幼稚?”
萧景闲:“那你写个字据,这不幼稚了吧这是不是非常成熟江大商人?”
一叫他立字据,眼前人眼底透着微微警惕,对商人来说,空口白话画大饼什么都行,一旦牵扯到白纸黑字,就怎么抵赖不掉了,真要抵赖,甚至能闹公堂,他虽冷着脸,却乖乖伸出了小指。
他的小指又白又漂亮,似乎因为太幼稚有难为情,又或者是太精明悄悄有些反悔,往回缩了缩,被萧景闲一把勾住。
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,可正儿八经纯情地勾个手指,还是破天荒头一回,指头交缠,有种说不清的意味。
江熙沉和他大拇指盖完章就飞速收了手。
萧景闲这会儿有懂他的思了,江熙沉认为他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,以『摸』一下他就是踩了一下他又大又多的狐狸尾巴,让他有不高兴了,让他有觉得自己不完全属于自己了。
不是嫌弃别人,他那压根就是单纯的自恋,自恋到不高兴给别人『摸』一下占一小便宜。
不高兴别人管他是这样,他觉自己的活被人『插』手了。
不高兴他抱他是这样,他觉他自己的行动能力被剥夺了。
他希望什么都是他自己主动,旁人若是要怎么着他,得先问一声,得到他的允许,不然就是在踩他的大尾巴。
他还非常非常记仇。
萧景闲眼底兴味更甚,面倒是一句话都没说,拉完勾就松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