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书轻轻摩挲腰间的荷包,那面装着一枚平安扣,支撑她熬过了七年:“知他不是那样的。”
七日后,北狄王献上降书,愿从此对大夏称臣,永世交好。
苏玉堂亲自去迎接七年前,被送往北狄和亲的七公一行。
大帐中,李锦书穿上了当年她从大夏被送往北狄的时候,身上穿的那身衣服。
这身衣裙,来到北狄后也没机穿,悉心保存七年,依旧华美,只是她身量长了些,穿着不那么合身了。
她端坐账中,看着那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将军卸下武器,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,弯膝,下跪:
“殿下,末将来接您回家。”
李锦书眨了眨眼睛,落下一滴泪:“辛苦苏将军。”
两目光对上,仿佛从来不存在七年的隔阂,他们还是那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郎君和小公,望向彼此的眼神,亲昵而温柔。
公车驾离开北狄,踏入大夏领土的时候,停下了。
苏玉堂躯马前来,询问她有什么事。
李锦书含笑看着他:“将军,过去七年不能释怀,不愿回雍都,还请将军返朝,替向父皇陈述的苦衷。”
苏玉堂目光一颤,平静地问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李锦书:“灵州甚美,欲长住于此。”
苏玉堂深深望着她:“锦书。”
这是重逢后,他一次喊她的名字。
“这是你内心求吗?”
李锦书点头:“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苏玉堂沉声道,“回京,禀告陛下。”
他似乎压抑着什么难耐的情感,转头便走,李锦书喊了他一声:“将军。”
苏玉堂定住身体,片刻后才回过头来。
李锦书递给他一样东:“这个,还给将军。”
坚硬的触感隔着荷包传递到手中,苏玉堂紧紧握着,望了她片刻,什么也没说,大步离开。
车帘放下,李锦书整个仿佛被抽空了力气,靠在马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