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看了他一眼,清润的眉眼微显迷惑,玉簪束发,眉眼雅致干净,一副无力招架的文弱君子模样,她莫名红了脸,微微羞怯道:“是呀,一定和你一样好看。”她顿了顿,又低声说了句,“这样你也不用每次都眼馋别人的……”
她本以为他是真的不在乎要不要孩子,可有一回在凡间听戏的时候,她看得极为入神,待回过神来去找他时,却发现他在外头拿着串糖葫芦去哄一个小萝卜头,那眼里的神情叫人看着便觉心酸。
可他为人真的是古板地一成不变,认定了不能生便是不能生,即使有再多的变数,他也不会允许出现。
叫胭脂又心疼又难受,想着多生几个平摊也好,免得他每日还要苦心抑制体内的煞气。
胭脂下定了决心把他拐到了屋里去,一步步吃力地将他扶上了榻,接下来便不知该怎么办了,以往都是他欺负她,现在轮到自己却有些下不了手。
叶容躺在榻上,长睫一下一下轻眨着,安静无害,鸦青色的衣衫微乱,衬得面容皙白好看,胭脂细细打量了番,才意识到秀色可餐原来是这么个意思。
想着便忍不住一笑,伸手去解他的衣带,只是心太虚了,手抖得不行,解了半天也没解开,见人一点反抗也没有,又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却见他正看着自己的手解他的腰带,没了往日那欺负人的劲头,只静静看着,一副好欺负的模样。
她的手微微一颤,他轻掀眼帘看向她,伸手握了上来,连带着腰带也握住,言辞轻惑,“夫子,你要干什么?”
这尾音微微落下,倒越显胭脂是个勾弟子脚的坏夫子,她面上一时烧得烫极了,忙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抚。
今日一定要成,否则下回儿他生了警惕,可就没那么好骗了。
胭脂忙站起身解自己的衣带,又理所应当地去解他的,却不想他的耳朵竟泛起淡粉色。
胭脂:“……?”
他往日明明坏得很,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?
“夫子心悦我?”
那浮浮沉沉的声音传到胭脂耳里,面皮便“轰”地一声彻底红了,她真是低估这不要面皮的度,这几个字合起来莫名羞煞阴物哟~
胭脂爬上去亲了亲他,唇瓣被酒水微微浸湿,越显唇色水光潋滟,甜而不腻正正好,见他睁着眼看着她,安安静静等着答案,胭脂便一脸羞怯地答应了。
叶容闻言满心欢喜,抬头碰到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触碰摩挲。
榻边玉色轻纱微微垂落,半遮半掩,只余一色旖旎。
待到天色微亮,胭脂趁着叶容酒还没醒,忙起身将他的衣杉理好,连发冠都梳得整整齐齐,床榻被角理得平平整整,一丝一毫的地方都没放过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
才安下心去给他熬了解酒汤,端去的时候人已经醒了,还抬手按了按额角,见她什么事也没有地走进来,神情微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