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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,也必须得承认,儿女和父母的缘分就是个渐行渐远的过程。我能为你遮蔽一时的风雨,却也不是一辈子,不能代替你去感受人世间的喜怒哀乐,不能代替你去成长。我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,不折断你的翅膀,虽然有不同意见,仍然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养儿方知父母恩……
许曼言低下头,她何尝不知道,母亲这么晚不睡觉,熬着夜,坐在这里等是为了什么。
“平安喜乐,是妈妈对你最大的期望。”
“我会好好的,妈妈你相信我,真的,我会好好的。”
许如清拍了拍许曼言肩膀,回了卧室。
她白天的盘发已放下来,在转身的瞬间,曾经如瀑如藻的黑发,已银丝斑驳。
许曼言鼻头有些发酸,捂住被过分明亮的灯光刺痛的眼睛,阻止里面继续凝聚液体。
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提示音响,点亮了屏幕,弹出一条消息,是傅临江问她睡了没。
她直接将手机翻了个面,权当作没有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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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许如清要她收拾收拾出门,一起去见朋友。
“什么朋友?”许曼言问。
“搞艺术的朋友。”
许如清含糊答道。
只当是位画家,许曼言没多想,化了个淡妆,选了条许如清比较满意的白底绿花裙子穿上,母女俩手挽手准备出门。
刘阿姨啧啧感概:“你们俩站在一起,真像姐妹,不是母女。”
“哪里有那么年轻。”
许如清笑着抹了抹额发:“连白头发都冒出来好多了,原本是有一根拔一根,现在连拔都懒得拔。”
“可以染发啊。”
“麻烦,隔不了多久长出来的又是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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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方碰面的地点约在795艺术馆,来接待的男人叫罗成,与许曼言年纪相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