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眸光复杂,却没有说话。
“老夫人。”随着门外丫鬟行礼的声音,郑老夫人和风泽兰及其他哥哥都走了进来。
他们脸上无一不是担忧之色,风楚销从她床边起身,让了个位置给郑老夫人坐。
郑老夫人连忙来到风娇娇身边,眼中的心疼不可言状,她伸出有些苍老的手,抚摸上风娇娇白嫩的小脸儿,问:“好点儿了吗?南疆王听说娇娇病了,特把他们的圣草送了过来,给娇娇熬药。”
安巧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红绸覆盖,掀开来看,里面确实躺着一株似虫似参的草药。
看向一旁的赫连亦初问:“烦请大祭司帮忙看看,这圣骨草对娇娇有无好处,又是否会有不良影响。”
站在角落里的风楚销目光微动,就连赫连祭祀似乎都没想到南疆王竟会行动这么快。
赫连亦初犹豫了片刻,他对着郑老夫人说:“在下刚才给郡主开过补气安神的药了,这圣骨草虽是人间极品,但郡主如今的身体虚不受补,恐怕吃下,反而会对身体造成负担。这草药还是日后再补吧。”
此话一出,风楚销低垂眼睑,眸底划过一抹疑光。
郑老夫人自是对赫连亦初的判断没有怀疑的,她连连道:“好好好,那就以后再说,娇娇先好好养身体,可怜我娇娇这几日都瘦了。”
又对着屋里的几个丫鬟冷声:“主子病得这么严重,你们做侍婢的,也不知道多哄主子开心,多吃点儿。真是白将你们送进来了。”
要知道,这满京城,满宅院,只有做风娇娇院内的丫鬟最惬意。
主子不刻薄性格好不说,就连每月份例银子,都是普通贵族小姐的两倍。
再加上风娇娇作为京城贵女中首贵,她们在宝月阁当差,出了门去,简直比五六品的官家小姐都要气派。
这一切可都是仰仗风娇娇的缘故。
若无风家嫡女,又何来她们这等风光。
还不是跟普通奴才一样,任人打骂,一辈子也积攒不出五两银子。
屋内丫鬟皆诚惶诚恐跪下,尤其端着圣骨草的安巧,更是第一个自责。
风娇娇从那窗边女子身上收回了目光,她扯了扯郑老夫人的袖子,气息奄奄地说:“不怪她们,是我近日还没缓好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又给丫鬟们解围:“你们都先给祭祀祖母和哥哥们奉茶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丫鬟们皆感激地看了风娇娇一眼,而后领命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