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承曦却是如没听到一般,他早已说过,她在自己这里没有任何份量。
白芷自然明白,可是她却知道简致今天在这里多受一分,回去必然加倍折磨到自己身上。偏偏她还要为了家里不能逃,毕竟如今的白家就只能靠自己了。
想到简致的折麽,她心里不自觉地抖瑟了下。
心一横,便又拦在了两人面前。
这次她看向的却是随意,道:“他可是简家的人,承曦哥哥做事没有顾忌,难道你也任由他吗?”
如果这时候厉承曦还能听进去谁的话,那必然就只有随意了,虽然她永远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,却没有办法。
随意没想到她会将矛头指向自己,不由觉得好笑,看着白芷问:“那听白小姐的意思,他既欺负了我,承曦要帮我出气,我还要替他求情不成?”
随意虽然不会害人,却也不是软心肠到圣母的女人,而且她觉得那样很贱。
“我是让你顾全大局,毕竟……”她看了眼厉承曦,才又道:“难道你想看他将来为了这点私人恩怨,与承曦哥哥在商场为敌?他家里……”有些话她没说出来,相信她也应该明白。
她觉得随意但凡有一点爱厉承曦,就不该这样任『性』,而且这件事明显因她而起。
随意闻言也看向厉承曦,很认真地问:“你怕他?”
“怕还我还让人打他吗?”厉承曦『揉』『揉』她的头回答,眼眸与神情充满无限宠溺。
只要想到简致居然敢打他老婆的主意,他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。
随意闻言满意地一笑,然后看向白芷,道:“你听到了,他不怕。”那口吻就像在说白芷在多管闲事。
白芷还想说什么,随意已经挽着厉承曦的手臂走开。
至于简致那里,保镖自有分寸。
其实今天打不打都一样,那简致想在丰台市立足,早就瞄准了厉承曦,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。并不会因为随意的委屈求全,就会有所改变。
两人并没有回宴会厅,而是直接出了门,车子早已在门口等待,他们上车后,司机便发动引擎将车子平稳地开走。
中间的隔板放下来,空间里只有两人。厉承曦这才看着随意问:“他怎么对你了?有没有伤到?”说着甚至要动手检查。
“没事。”随意见状,赶紧躲开回答。
厉承曦目光从她身上仔细地瞧过,确实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,才自责道:“都怪我不好,不该离开那一会儿的。”
宴会上人虽多,他的人其实也一直有暗中跟着她,只是怕引起她的注意,没有贴身跟随罢了,不然他不会那么快找到。
随意想到自己离开宴会的目的,反而遭遇这样的事,又见他一脸自责就更为心虚,便转移话题,问:“你的仇人好像还蛮多的。”
其实也算不上仇人,只不过树大招风罢了。
厉承曦却从这句话里找到端倪,问:“这么说,他还真是冲我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