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不问问,他怎么死的?”
“你杀的。”
说实话,这一问一答间,花悦容的内心很不平静,可西苏的表情淡然得就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菜?
她咬了下牙槽,又问,“娘为何这么笃定是我……”
“除了你,旁人杀不了他。”
花悦容很惊讶,虽然整个过程西苏都不在场,可她就像亲眼目睹了似的,全都说中了。
她嗫嗫道,“他到底是我爹……”
“他不配,”西苏冷声道,“把他忘了,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人。”
花悦容离开西苏的时候还很小,但印象中,西苏是很温柔的人,从没想到她会有这么绝情的一面,不过想想也正常,西苏被穆邀烈关了十几年,被她找到的时候,只剩了一把骨头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受尽折磨,再多的恩爱也消失殆尽了吧。
鉴于西苏不肯见生人,花悦容只得打消了请下人的念头,自己亲力亲为照顾西苏。
她无师自通的掌握了厨艺,尤
其饼烙得好,最拿手是玫瑰饼。
门房老头和沈初葶一样,都爱摆弄花草,大伙离开后,他闲来无事,把一院子的花草照顾得生机盎然,靠墙种的几蓬玫瑰娇艳欲滴,芳香扑鼻。花悦容便在清晨摘了带露珠的花朵,捣碎,滤出玫瑰汁,掺进面里,加鸡蛋,糖,香料和胡椒,揉成小团子,贴在锅里,用慢火烘烤,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好。刚出锅的玫瑰饼色泽鲜艳,香甜松软,西苏很喜欢,每次都要吃上好几个。
她吃得香,花悦容就很高兴,一脸欣慰的坐在旁边,笑眯眯看着。
西苏和花悦容一样,是个典型的吃货,香喷喷的玫?饼一连吃了十来天都不腻,还夸花悦容手巧,“厨艺和谁学的?”
“也没正经学,”花悦容把鸡汤推到她面前,“以前帮沈姐姐打过几次下手,看得多了,觉得也不难,就试着自己做了。”
西苏仔细看花悦容一眼,“这段日子你受累了,脸都瘦了。”
花悦容笑道,“娘这么说可生分了,我是您闺女,在娘跟前尽孝可不是应当的么。”